田靜就是摳門,她那房子早就空著了,一直不給我們住。”
萬春還在和田玲嘀咕。
“你們的臉好大?”兒媳婦陳紅聽見了冷笑不已:“靜姐把房子給我們住是看在宇豪的份上的,給我們住,是情分;不給我們住,是本份。”
“你們真的是喂不飽的狗,別人家有是別家的,你們怎么好意思惦記上的?”
陳紅最討厭的就是大姑姐田玲。
年輕的時候確實有幾分姿色,腦子卻不好使,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嫁給一個老男人。
那會兒說是糖果廠的一個科長,有一點點權力有一點點錢就打瞎了她的眼。
關鍵是,選擇了這樣的男人你既然看中他的權力看中他的錢,那你就拿出本事趁老男人還有點用處的時候努力把錢搞到手啊。
結果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撈著不說,一盆屎一盆尿當一個免費的保姆,老男人一死就掃地出門,二十多年的青春就這樣喂了狗。
被胡強胡春攆出來屁都不敢放一個,母子倆蹲在娘家打地鋪,折騰娘家人一套又一套。
都要打官司了,還有閑心說田靜的不好。
“喲,給你一塊骨頭你就認她當主子了噢?”
說到底,田玲是嫉妒田靜,嫉妒得發狂。
連著得了好處的弟妹陳紅她都怨恨上了。
“那是,誰給我好處我就對誰好,不像有些黃眼狗,前腳得了好處后腳就瞇著眼睛不認人,連主子都咬咬。
陳紅一點兒也不慣著她,反正兒子宇豪現在去了隔壁大伯家做作業吵著他了,要吵架她奉陪。“也不知道是誰被人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是誰得了大伯的指點去打官司的?”
“真的,田玲,我都不知道你臉皮怎么就那么厚?”陳紅罵道:“你就是一個窩里橫的主,在娘家這兒不好那兒鬧騰,有本事,你去和胡強胡春鬧啊?你幫他們家洗了二十多年的衣服,照顧胡老頭二十多年,你撈到什么好處了?”
“這個家欠你的啊?跑到這屋頭來這里嫌那里鬧。”陳紅氣不過,連著婆婆萬春一起罵:“還有你也一樣,平時都是這個不好那個不行,全世界的人都虧欠你的?”
“做人還是要厚道,總想別人對你好,自己一點兒好處都不給人家,真當人家傻啊,就只有你會算計?”
“千算萬算,算去算來光串串。”
“在自己家爭這樣爭那樣,有本事去外面爭去啊?”
母女倆被陳紅罵得面紅耳赤的,都開不了口。
“舅媽,你差不得多了吧。”
胡杰拿著遙控板換著電視臺,見陳紅還在罵就懶洋洋的回答。
“差不多?差遠了!”陳紅連他一并罵了:“你二十好幾的人了,天天待在家里干什么?還等著你媽養你喲?你看看你媽掃大街那幾個錢夠你干嘛?以后你還想要成家想要娶媳婦,哪一個會嫁給你?”
胡杰對親媽都是不低頭,在舅媽面前卻有點慫,被罵了也不敢吭聲了。
“胡杰,你舅舅找了一個通河道的工作,你年紀輕輕的,在家里待著也不是事兒,明天打完官司跟著你舅舅上班去。”
“我害怕人家不要我,我啥都不會。”
“沒有人天生就會,你那個有點退休工資的親爹死了,你親媽掃大街一個月四五百塊錢,夠你抽煙還是喝酒?你不去上班掙錢,在這里混吃等死啊?”
“行行行,舅媽,我聽你的,等打完官司我就去上班。”
“小杰,你當真要去上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