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圍上前去,想要查看他是生是死,還有嚷嚷著趕緊叫太醫的。
唯有御座上的景衍,只是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踱下御階,朝這邊走來。
離著羅御吏還有三步遠,從他袖子掩蓋的地方,撿出來一粒漂亮的玻璃珠。
這東西在場的,只要家里有孩子的都不陌生,因為,這就是孩子們的玻璃珠玩具。
能在這朝堂上站著的,基本上都是人精。
因此一見這玻璃珠便立即明白了,大家立即嗤笑一聲,暗罵:“虛情假意的老狐貍。”
景衍推門就看見妻子站在窗前發呆,于是解了身上的披風,順手給她披上。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蔣禹清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單純的發呆罷了。
你那邊呢?我聽說羅御吏要撞柱,怎么回事?”
景衍冷哼一聲:“他反對女子入學。說此事亙古未有,大逆不道,甚至以撞柱為要挾,想要朕撤回詔令。
朕直接讓人把地方讓出來讓他撞,他反倒不敢了,裝死。
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慫包而已。
守了三年孝,倒是把他守得愈發蠢了,一上來就給朕找麻煩。”
蔣禹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還真像是他的風格。
“我早就說過,推行女子入學這件事,沒有那么容易,他只是諸多阻力其中之一罷了。
這位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明天怕是還得來上一回。
罷了,明天我就去會他一會。看看他的頭到底是有多鐵。”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