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猛地抬起頭,歇斯底里地喊道,“皇上,臣妾明白了,這一切肯定都是昭妃的陰謀!疫病也是她搞出來的,不然她怎么可能輕易拿出藥方?她這么做,分明是自導自演,妄圖借此撈取功績,讓皇上您高看她一眼!”
“不可救藥!”張承宴滿臉失望,語氣冰冷,已然不愿再與靳薇歌多費口舌。
他對靳薇歌的無理取鬧感到極度厭煩,此刻的她,在他眼中已變得陌生而又可憎。
白梧桐見時機成熟,適時款步上前,親昵地挽住張承宴的手臂,聲音輕柔又帶著幾分關切,“皇上,您千萬別動氣,氣壞了龍體可怎么好。靳妃姐姐會這么想,臣妾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在臣妾心里,這后宮之中縱有爭風吃醋,也萬不可忘了國事,忘了以皇上為重。皇上正為疫病之事殫精竭慮,我們做妃子的,怎能再添亂呢。”
張承宴聽著白梧桐的話,心中滿是欣慰,“還是你最懂朕的心思。靳妃,你可得好好學學,你如今的行為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靳薇歌看著白梧桐這副虛偽做作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撕爛她那張偽善的臉。
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沖動只會讓局面更糟,她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白梧桐見張承宴沒有重罰靳薇歌的意思,微微垂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重新掛上溫柔的笑容,親自上前去攙扶靳薇歌,語氣真摯,“靳妃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這都沒關系。當務之急,還是要以皇上為重。至于我救了靳將軍的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那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她便牽住了靳薇歌的手,指甲卻在不經意間微微用力。
靳薇歌本就對她厭惡至極,此刻手上又傳來鉆心的疼痛,頓時火冒三丈,想都沒想,就將她狠狠推開!
白梧桐佯裝驚慌失措,接連后退,腳步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張承宴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摟住她的纖纖細腰。
“昭妃!”
“皇上!”白梧桐眼淚奪眶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
她死死抓著張承宴的衣領,哭得泣不成聲,“臣妾剛才差點以為孩子要沒了,嗚嗚嗚……”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靳薇歌見狀,渾身僵住,這一幕竟如此熟悉!
當初在錦鯉抱珠那件事時,不也上演過類似的場景嗎?
只不過當時的主角是溫楚云,如今換成了白梧桐。
同樣的圈套,自己居然愚蠢地踩進去兩次!
“皇上,不是那樣的!”
張承宴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橫抱起白梧桐,眼神如刀,冷冷地掃過靳薇歌,厲聲下令,“把她送去搖光殿,嚴加禁足!若她再敢跑出來一次,你們所有人都別想逃過懲罰,朕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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