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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消息如雪花般紛紛傳進養心殿。
張承宴昨夜徹夜未眠,眼下終于聽到了好消息,疲憊地靠在軟墊上,欣慰地笑出了聲,“終于……一切都安穩下來了。”
身旁的王德才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都快擠成了一朵花,“是啊,皇上,這次可多虧了昭妃娘娘。若不是娘娘的藥方發揮了奇效,靳峙大人也難以好轉,京城更不會如此迅速地恢復安寧。”
張承宴坐直了身子,神色間滿是贊賞,“你說得沒錯,這次昭妃立了大功!走,朕要去看看她,順便瞧瞧蘊和與蘊熙。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朕才不過幾日沒見,心里就甚是想念!”
體順堂內。
白梧桐正專注地給蘊和與蘊熙縫制衣服。
小孩子長得飛快,上個月穿的衣服,這個月就已經小了。
她覺得交給別人做不放心,便親自找來布料,一針一線地縫補起來。
“娘娘,皇上來了。”宮女輕聲通報。
白梧桐聞聲抬起頭,只見張承宴滿面春風,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皇上?”白梧桐雖還未得到確切消息,但心中已有了大概的猜測,“可是藥方起作用了?”
“對,有用,太有用了!若不是你的藥方,恐怕京城如今早已大亂,而且靳峙也平安無事了。”
說完最后這句話,張承宴下意識地凝視著白梧桐的小臉,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試圖捕捉她細微的反應。
對于靳峙是否活下來,白梧桐內心毫無波瀾。
當初那藥方她并未特意派人送到靳府,是士兵們自行送去的藥,與她并無直接關聯。
“皇上,可是死去的百姓變少了?”
見白梧桐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異樣,張承宴摟她摟得更緊了,“沒錯,昨晚一個人都沒死,而且大部分染病的人都好了許多。你這藥方,是從何處得來的?”
“臣妾從前在道觀長大,觀里有一位道姑,平日里就熱衷于研究草藥。有一次,她救了一位從山上滾落的赤腳郎中,郎中為表感激,便拿出了這個藥方。臣妾與那道姑情誼深厚,離開道觀時,她送了臣妾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這藥方。”
“這都是你善良的福報,若你與道姑關系不好,她決然不會將藥方贈予你。這便是種善因,得善果。”
張承宴越看白梧桐,越覺得她宛如福星降臨。
自從白梧桐入宮,他不僅在男女之事上愈發歡愉,還一舉喜得兩位皇子,如今更是憑借她的藥方解決了疫病難題。
張承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滿目深情,“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白梧桐臉頰泛紅,略帶羞澀地嗔怪道,“皇上,還有旁人在呢。”
話音剛落,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驟然傳來。
“靳妃娘娘,您不能進去!”
“砰!”
靳薇歌猛的一腳踹開房門,“白梧桐,你給本宮滾出來!曦月呢?她在哪里?”
她至今都未得到大哥的消息,恐怕兇多吉少。
還有曦月,同樣生死未卜。
靳薇歌心急如焚,全然顧不得什么禁足的規矩,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
她絕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靳薇歌看見張承宴也在,慌亂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
但不過眨眼間,滿心的委屈便涌了上來。
撲通一聲,她直直地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她聲音帶著哭腔,尖銳又凄厲,“昭妃居心叵測,竟要害臣妾的哥哥!那可是咱們大融國的大將軍,是守護大融的中流砥柱!就因為這個毒婦,哥哥現在生死未卜!還有臣妾的貼身宮女曦月,她是臣妾從靳府帶來的,從小就陪著臣妾,我們情同姐妹。可昭妃卻心狠手辣,把她打得半死不活,還將臣妾和她隔開,不讓臣妾見她一面!皇上,您一定要懲治這個惡毒的昭妃,還臣妾哥哥和曦月一個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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