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飯,還能想著昨晚的事情。
臉頰紅得發燙。
顧皓澤注意到她臉紅,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勾住她的下巴,把臉轉過來。
望著他深邃好看的眼睛,陸悅悅更是害羞了,躲了躲不掉,只能羞答答地對視著他,故作淡定。
顧皓澤寵溺一笑,仿佛看透她臉紅的根源,“以后多做,就不會這么害羞了。”
被看透心思,陸悅悅想挖個洞鉆進去,擠著尷尬又羞澀的微笑,點點頭應聲:“好。”
應了這句好,又覺得露骨,臉蛋全紅了。
顧皓澤貼上去,吻了吻她的唇,緩緩考到她耳邊,呢喃細語道:“今天不要上班了,在家陪我。”
“好。”
“吃完午飯,我們回房睡覺。”
“可是,現在是白天。”
“白天也可以的。”顧皓澤輕笑。
“嗯。”陸悅悅乖巧地點點頭。
顧皓澤溫柔地撫摸她的后腦勺,感慨道:“我的悅悅,就是乖。”
陸悅悅被夸得心花怒放,雖然她知道乖這個詞會顯得沒有自我,但她不需要強勢。
只要顧皓澤就寵她,喜歡她乖,那她就乖點。
沒有女人,不想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寵著。
她覺得幸福就行。
午飯過后。
顧皓澤帶著她回房,鎖上了門,引導地哄著她,一起洗的澡。
在浴室里,顧皓澤與她翻云覆雨。
性這種事,有了一次之后,往后的每一次,都那么的自然而然。
有個引導型的丈夫,她是愈發地放得開,盡情釋放內心真實的感受,享受他帶來的每一次愉悅。
后來,陸悅悅發現。
顧皓澤真的是極限的壓抑和溫柔,才讓她有個美好的感受。
他不頻繁,但每次都質量都很高。
因為他是醫生,知道頻繁的性生活,對女人的傷害也挺大的。
和諧的夫妻生活,真的能讓夫妻感情變得更好。
每次下班回到房間,顧皓澤就老想跟她貼貼,抱抱她,親親她,摸摸她,那種黏糊糊又甜蜜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幸福,又那么的不真實。
在家人和外人面前,他依舊一副彬彬有禮,衣冠楚楚的紳士模樣。
但每一句話,每個細節,都在維護她,關注她。
她給家人設計了幾套衣服。
他會自豪地說:“我的悅悅真厲害,設計的衣服比那些奢侈品牌要好看百倍。”
她給家人做了一些好吃的點心。
他會自豪地說:“我的悅悅果然心靈手巧,五星級酒店那些糕點都沒有你做得好吃。”
“你在捧殺我嗎?”悅悅問。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他毫不吝嗇地贊美。
顧皓澤不管風吹雨打會接她上下班,即使加班去不了,也會派司機去接她。
有時候司機沒空,把自家爸爸派去接兒媳下班。
全家人都因為顧皓澤的寵愛而被感染,把她寵得像個小公主似的。
那些昂貴的禮物,顧皓澤總是時不時地送,她滿柜子的珠寶首飾,價值無可估量。
鮮花和美食,顧皓澤隨著心情,想到了就從外面帶回來給她。
節假日休息了,就帶著她去環境優美的地方露營。
親自給她涂抹防曬霜,噴防蚊藥,被蚊子咬了個包,他都會緊張不安,很是心疼地給她涂抹膏藥。
一個男人做到這樣,陸悅悅一度覺得,顧皓澤是愛她的,是喜歡的她,她的婚姻很幸福,而且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
會是一輩子。
直到那天晚上,大家都坐在客廳里,顧晚夕心情很難過,喝了點酒,埋在尤瑾的懷里大哭。
“為什么…為什么命運這么不公平…曉曉她還這么年輕,她的幸福才剛剛開始,為什么會得這種病?”
顧皓澤當場變了臉色,“安曉怎么了?”
“卵巢里長了個不好的東西。”顧晚夕抽泣著,無法平復難過的心情。
全家人都很難過。
陸悅悅心情格外難受。
一來是安曉生病了。
二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顧皓澤那么難過的模樣。
那天晚上,她徹夜難眠。
因為顧皓澤一整夜沒睡,給安曉就診的醫院打了電話,聯系到跟他是好朋友的主治醫生,拿了安曉的病例報告。
他一整晚都在查文獻,查資料,為安曉尋找最優的治療辦法。
希望保住安曉的卵巢,還能讓她健康地活下去。
這也是陸悅悅所希望的,可她難免會因為顧皓澤的態度而感覺到難受。
她知道這樣不對,但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
醫院里。
安曉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臉上溢滿從容的笑容,盤坐在病床上。
肖敏曄緊緊握著她的手,用力揉著,深怕下一秒她就不在了,語氣格外堅定:“曉曉,我們明天結婚,后天你就把這個帶著隱患的卵巢摘掉,我們可以不生孩子,但你絕對不可以離開我。”
安曉憋著淚,擠著從容的微笑:“我不要跟你結婚。”
“為什么?”肖敏曄紅了眼,手在發抖。
“我不想你剛結婚就成了鰥夫。”安曉輕輕摸上他憔悴又滄桑的臉頰:“二婚的男人,也會掉價的。”
“除了你安曉,我肖敏曄誰都不娶。”肖敏曄坐到床上,側身將她抱在懷里,埋在她的肩膀里,眼淚忍不住掉落在她的病號服上。
安曉再也忍不住,淚水溢出眼眶,心痛到不能呼吸。
原來,命運從未眷戀過她。
給她短暫的幸福,讓她嘗到人間的美好,轉瞬即逝,又要奪回去。
安曉憋著淚,埋在肖敏燁的肩膀里,輕聲說,“敏燁,如果有一天,我……”
肖敏燁打斷她的話,“不可能,也不可以……沒有那么一天,你不要跟我交代遺,我不想聽。”
安曉閉上濕漉漉的眼,擠著笑埋在他胸膛里,“我沒有交代遺,我想說,如果我這次能治好病,保留卵巢,我就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
肖敏燁手臂不斷收緊,緊緊抱著她,語氣堅定,“一為定,你不準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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