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際睡了個午覺之后,便叫了三個包臀裙姑娘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大戰一番。
好久沒有打麻將了,蘇老板真是輸錢也開心。
不過,一口氣輸了兩萬八之后,某人的心情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他把面前的麻將一推,說道:“不打了,不打了,下樓跳舞去。”
其中一個包臀裙妹子笑瞇瞇地說道:“我們就可以跳給蘇老板看呀,要什么尺度的都可以,別人想看都看不著呢。”
另一人說道:“是呀,我還專門去練習了鋼管舞,可惜蘇公子這套房里沒有鋼管……”
蘇無際低頭看了看對方那大白腿,忽然覺得,自己來當這鋼管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都走都走,一個個的,別在本老板這里發浪。”蘇無際說道,“當心本老板改日把你們全都……”
“哎呀,蘇公子,你也別改日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一個衣領最低的妹子雙手抱胸,說道。
蘇無際落荒而逃。
要是之前,他對自己的定力還有點自信,可現在……自從和江晚星一起打開了某一扇神秘之門后,蘇無際現在是稍有刺激就不淡定了。
到了樓下酒吧里,蘇無際在震耳欲聾的音樂里騷氣沖天的扭了半小時,隨后注意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
此人的臉有一大部分都壓在帽檐下面,坐在角落里只喝酒,也不跳舞,甚至目光都完全沒有落到臺上跳舞的妹子們身上。
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姑娘上前搭訕,他絲毫不搭理,就像是完全聽不見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蘇無際見狀,拎著一瓶酒就走了過去。
“哥們,一個人啊?”他問道。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隨后繼續喝酒。
這家伙酒量可以,面前的一瓶伏特加都快要見了底。
不過,他這一抬眼,蘇無際也算是看到了對方的長相,普普通通的一張臉,毫無特點。
“其實,我喝了這么多年的酒,一直覺得這伏特加是最難喝的,除了酒精味兒,根本沒別的。”蘇無際敲了敲自己的那瓶酒,說道,“看你有心事,借酒澆愁,要不要試試我這個?”
那男人絲毫不理會,把杯中的最后一口伏特加喝完,掏出了兩張鈔票,壓在酒瓶下面,便扭頭就走。
這些年來,蘇無際在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客人見得多了,經常湊上去聊幾句,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時候,他卻盯著這背影多看了幾眼。
看到這客人走出去了,蘇無際也跟著離開。
對方隨后上了一臺出租車,蘇無際便開著破普桑遠遠跟在了后面。
半小時后,這臺出租車在一處大型浴場門口停了下來,那男人下了車,徑直走了進去。
蘇無際想了想,便把車子停在路邊,也進去換了拖鞋,領了手牌。
當他給前臺報完了手機號之后,前臺的小姑娘一看電腦屏幕,立刻恭恭敬敬地說道:“老板,您的卡里還有三萬余額呢,您要常來呀。”
蘇無際呵呵一笑:“什么服務都沒有,我來干什么?”
他換好了衣服,在一樓浴池的角落里泡著,全程用余光看著那個男人在淋浴區沖澡。
該說不說,這家伙的身材不錯,那肌肉線條一看就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就是……后背上有兩道刀疤。
蘇無際一眼看出,那是陳年老傷了,起碼十年以上。
這兩道刀疤還是比較明顯的傷痕,至于其他的小傷痕,起碼還得有十幾處。
蘇無際分明看到,此人的肩膀上,還有一個貫穿傷的痕跡——
疑似是子彈造成的。
此人站在那里沖著淋浴,身上莫名有種無形的氣勢在散發開來,周圍幾個滿背紋身的社會青年愣是沒敢靠近。
沖完了澡之后,這男人上了三樓。
這浴場里的三樓有什么,蘇無際心知肚明——什么實質性的內容都沒有,那些穿著短裙的技師們甜蜜語地哄騙著客人充完了卡,然后還是素菜葷價。
要不,蘇老板那會員卡里的三萬余額是怎么來的?
哼,都是年少無知的時候被騙了!
蘇無際并沒去休息區等著,而是直接穿好衣服走出來,坐在桑塔納里,車子已經發動了起來。
果然,十幾分鐘后,那個男人便穿戴整齊,從浴場大門走了出來,帽檐仍舊壓的比較低,也看不清臉上有沒有不滿之意。
他本想在路邊招手攔一臺出租車,但附近正好來了一臺警車,兩名警察走下來,拉起警戒線查酒駕。
于是,這男人便轉身走進了浴場后面的巷子里。
蘇無際見此,覺得更有意思了。
他停了好幾分鐘,才發動了普桑,繞到了巷子的另外一端。
結果,那個男人恰巧從巷子里面走出來。
這巷子并不長,兩側都是老式民房,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耽擱了這幾分鐘在忙些什么。
“哥們,這么巧?”蘇無際放下車窗,笑瞇瞇地問道:“咱們想見即是有緣,你要去哪里,我捎你一程?”
那個男人盯著蘇無際,看了幾秒鐘,才開門上了車。
“先圍著云煙湖轉兩圈,之后去哪兒再說。”這男人終于開口了。
這還是蘇無際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
非常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啞,其中似乎透著一股滄桑之感。
蘇無際說道:“你要環湖游啊?云煙湖的面積不小,轉兩圈很耽誤時間的。”
一沓錢被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夠嗎?”
蘇無際一看,起碼得有兩萬塊。
他之前也看到了,這家伙在酒吧和浴場的時候,用的都是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