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在短短時間里就完成了這樣的操作,不知不覺間便引蛇出洞了!
田中高廣死死盯著土井明司,說道:“土井組長,你真的要坑死我啊。”
土井明司本來以為死無對證,卻沒想到,田中高廣根本就沒死!早知如此,他就不會那么著急地把臟水往蘇無際的頭上潑了!
“你為什么沒死?你為什么沒死……”土井明司仍舊處于難以置信的狀態里:“你到底是人是鬼……”
整個工作組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田中高廣的假死是一個圈套,可是,土井明司卻仍舊滿臉蒼白,似乎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呵呵,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華夏的蘇隊長救了我!”
田中高廣的笑容之中頗有些猙獰的意味,他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土井明司的領子,吼道:“身為東京警視廳的高官,竟然和凜風組的武士勾結的如此之深!怪不得那些沉積已久的案子始終破不了!”
聽到田中高廣竟然說出了凜風組這個詞,土井明司的面色更白一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被蘇無際用椅子往腦袋上掄的男人已經完全暈頭了,“到底誰殺誰,誰救誰?誰又和凜風組勾結了?”
蘇無際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正在和田中警官友好地化解誤會,這時候,突然出現了幾個武士要來殺田中先生,對,就是那種最正統的東洋武士。”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
“在這非洲大陸上,竟然出現了東洋武士,這難道不蹊蹺嗎?”蘇無際微笑著說道,“諸位,你們誰能告訴我原因?”
會議室里,有幾人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都明白,出現了這種事情,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工作組里,有人與這些東洋武士事先勾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土井明司坐在椅子上,渾身的衣服已經要被汗水濕透了。
“當然,是我把這些東洋武士全部擋下來了。”蘇無際面帶微笑地說道,“他們并沒能如愿。”
他盯著土井明司,面帶微笑,微笑中有著強悍的壓迫力:“所以,土井組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凜風組的武士,為什么要對田中先生動手呢?”
土井明司吼道:“我怎么會知道?我和凜風組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是你把衣服拿給了我,是你讓凜風組來殺我滅口!”田中高廣是個暴躁的性子,此刻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揪著土井明司的領子,拳頭就要往他的臉上招呼!
土井明司雖然面色蒼白,但仍舊堅持著說道:“該死的,我不知道!這和我沒有關系!”
蘇無際從后面拍了拍田中高廣的肩膀,說道:“先別急著動手,該你亮出證據來了。”
田中高廣松開了土井明司,掏出了手機,也播放了一段錄音!
土井明司的聲音在錄音中響起:田中君,把這件衣服拿給雪乃小姐,讓她換上。
田中高廣回應:雪乃小姐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們還用得著給她安排衣服?
土井明司:就按我說的辦,我們是在執行誘餌計劃,這身衣服肯定符合杜卡羅的喜好。
田中高廣說道:雪乃小姐長得那么漂亮,光是她這顏值,就足以迷倒杜卡羅那群人了……好吧,我拿給她換上,這衣服看起來還不錯。
…………
錄音播放完畢,整個會議室里,已經是一片死寂!
土井明司的身體似乎都無力了,臉上也滿是頹喪!
田中高廣咬牙切齒地說道:“土井明司,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錄音?我早就想到這次的聯合辦案不會簡單,所以處處留了后手,但我沒想到,出問題的居然是你這個組長!”
“昨天夜里,即便我不離開房間,那些武士也會沖到我那兒,把我給殺了!”田中高廣說道,“當然,和我同住一個房間的村野君,肯定也會變成凜風組的刀下亡魂!”
蘇無際說道:“我想,你非要跟我們一起乘坐游輪回去,為的就是防止泄密,方便你隨時滅口,對不對?當然,你最好不要否認,因為那些凜風組武士是被我抓了活的,想從他們的嘴巴里審出點東西來,再簡單不過了。”
土井明司的面色又蒼白了一分。
“我查了即將登上那艘游輪的所有人,這些凜風組的武士也是赫然在列。”蘇無際隨后看向了在場的東洋人:“而你們這些工作組的成員,已經處于隨時被你們組長干掉的地步了,他可能會在船上殺了你們所有人,然后嫁禍給我,甚至以此來挑起國家之間的矛盾。”
此一出,那些組員們在看向土井明司的眼光里,已經滿是怒火了!
蘇無際說道:“土井組長,現在,東京方面已經查出了你這些年來與凜風組所有的金錢往來,而吸納深田雪乃進入該工作組的事情,也并非出自于安全大臣,而是你自己。”
土井明司已經不說話了。
證據確鑿,似乎找不到任何翻盤的可能了。
蘇無際瞇起了眼睛:“既然,這次的事情是禁錮黑淵的某位做出的決策,而你,又是受了凜風組的指使才這么做,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已經變得很簡單了。”
他淡淡說道:“只要找出禁錮黑淵和凜風組的交集,就可以了。”
一句話直指真相!
土井明司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蘇無際彎下腰,湊到土井明司的耳邊,說道:“我有點疑惑,因為,我認為有可能的那個交集,她應該已經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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