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真的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別裝了,我對折磨女人不感興趣,更懶得跟你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蘇無際把手從康妮的小肚子上拿開,說道:“你要是配合一點,我就不再考驗人性了,不然,我保證,今天,將會成為你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
康妮死死咬住了嘴唇,眼光里的糾結已經非常明顯了。
蘇無際淡淡說道:“收起你所有搞事的想法,帶我找到你認識的所有華夏人質,我可以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康妮深吸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似乎下了某個決心,眼睛里的怯懦之意居然消失了,淚水也在漸漸退去,表情上已經連半點委屈都看不見了。
如果不是這眼眶還紅著,真的很難讓人想象出來,她在半分鐘之前居然還在淚水橫流。
“我的確是個大學生,明年也確實要去華夏留學,這并沒有騙你們。”康妮說道,“只是,我哥哥常年身在沙翼傭兵團,只是掛著赤色巴爾副總指揮的虛職,他確實不清楚我這兩年做了什么。”
蘇無際問道:“哦?你這兩年做了什么?”
康妮說道:“我讓那位名義上的總指揮,成為了我的傀儡。”
這話聽起來已經很難了,可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事實是——當康妮開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才十六歲!
所以,那個被蘇無際俘虜的狙擊手,根本不是生活在村子里的武裝人員,而是專職保護康妮的!
果然,這個十八歲的女孩,真的是赤色巴爾的靈魂人物!
蘇無際的猜測完全沒錯!
蘇無際呵呵一笑:“看不出來,挺厲害啊。”
康妮說道:“其實,非洲這種武裝組織的人員素質普遍不高,想要辦成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大的難度,但我之所以從來不在臺前亮相,是因為,我的女人身份,會成為我的累贅。”
在這一片混亂的土地上,長得太漂亮,本身就意味著危險。
蘇無際嘲諷地說道:“你要是早這樣坦白,就不用挨那幾巴掌了。”
“我經常對赤色巴爾遠程發號施令,我哥哥特莫多對這個組織的控制力度,遠沒有我強。”說到這里,康妮的眼睛里再度浮現出了一抹難以置信,“連他都猜不到的事情,為什么沒有瞞過你呢?”
“因為,我父親曾經吃過這樣的虧。”蘇無際沒有詳細解釋,而是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帶我找到所有的華夏人質,我可以對你之前把我帶到赤色巴爾根據地的事情既往不咎。”
康妮說道:“可是……你的烈焰大隊,現在還在全方位進攻赤色巴爾所有分部,這簡直是一場圍獵。”
蘇無際笑了笑:“你有和我談判的資格嗎?”
康妮看到了他的笑容,心中瞬間沒了底氣。
她根本說不上來為什么,這個青年明明沒有比自己大幾歲,可他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自己從未在其他人的身上體會到過!
康妮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沒騙你。”
“說。”蘇無際說道。
“我遠在南非讀書,之前從來沒來過這個礦坑,這里的守衛也不可能認識我。”康妮說道,“你帶我來,并沒有用處。”
蘇無際呵呵一笑:“這還不簡單?那就聯系那位傀儡總指揮,讓他派車來接我們。”
康妮聽了,點點頭:“好,我現在就聯系。”
蘇無際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后者當面打了兩分鐘電話,才說道:“好了,他們會來接我們進去。”
蘇無際問道:“用什么身份?”
康妮說道:“總部來人視察,我是總指揮的特使,你是我的助理。”
蘇無際聞,看著前方的礦山,笑了笑,沒多說什么,手卻放在了腰間的紫色軟劍上。
幾分鐘后,兩臺越野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康妮從土坑里走出來,站在路邊揮了揮手。
車子停下,幾個全副武裝的赤色巴爾成員跳下來,畢恭畢敬地說道:
“康妮小姐,總指揮大人讓我們來負責接待您,請兩位上車吧。”
康妮點點頭,竟是主動拉起了蘇無際的手,坐上了車子的后排。
的確,從外表上來看,這兩人真的像是一對很般配的大學生情侶,那幾個武裝人員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
越野車離開之后,一陣狂風忽起,沙塵漫卷。
而就在他們剛剛呆過的土坑里,坑底的沙土被吹走了一層,露出了底部的巖石。
月光灑下,照出了一塊石頭上的刻字。
這刻字明顯有些歲月的痕跡了,斑駁、模糊,透著滄桑的味道。
這不是英文,而是蘭斯尼亞的傳統文字,翻譯成華夏語的意思大概是——
禁錮黑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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