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夾克男眼睛里毫不掩飾的猙獰之意,袁年達再次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臉火辣辣的生疼,腦海里一片空白。
袁年達完全想不通,為什么在提到這個蘇無際之后,這兩個男人的反應,比提到他們家小姐還要激烈的多!
這家伙居然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他明明就是個小屌絲,我怎么可能比不過他?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小屌絲?”
夾克男看了看袁年達,眼神里帶著憐憫和嘲諷:“小子,你真他媽的無知!”
他說完這一句,覺得有些時不解氣,單手拎著對方的衣領,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腹部!
后者倒在地上,捂著肚子,雖然張著嘴巴,卻痛到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脖頸和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張臉漲紅的像是喝醉了酒!
“你們……你們為什么打人?”
卓靈雨有些害怕,可哪怕這兩人的身上有槍,她還是站出來了:“你們來到校園里,把學生打成這個樣子,不怕校方追究嗎?”
“追究?”
夾克男冷冷一笑,說道:“就憑你們臨江大學,還追究不了我。”
聽著這句話,忽然想起來對方隨身帶槍,卓靈雨的面色本能的一白。
穿著牛仔外套的平頭男人則是說道:“小丫頭,我之前也看到了,你和蘇無際認識,但我提醒你,就算他曾經與你有交集,但那也已經是過去了,事實上,從開始到現在,他對你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
卓靈雨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他……他對我,高不可攀?我不理解……”
難道不該是反過來的嗎?
牛仔男冷笑著:“不需要理解,記住就行。”
而旁邊的夾克男則是說道:“我說話可能更直白一點,今天,看你是女人,我不動你,但如果還有下次,被我碰見你惹到了蘇無際,你全家都要有麻煩。”
這夾克男人說著,手伸入懷中,從武裝帶拔出來了一把戰術匕首!
那匕首閃著寒光,讓卓靈雨感覺到了強烈的心悸!
她本能的想跑,可是,理智告訴她,這種時候,跑得再快也沒用!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讀書把腦子都讀傻了。”
夾克男冷笑著丟下一句,把匕首插回腰間,轉身離開。
等那兩個男人已經走了很久,卓靈雨才回過神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濕透了。
袁年達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滿臉痛苦,那一拳所蘊含著的力道,讓他的眼前仍舊一陣陣發黑,肚子劇烈絞痛著,似乎腸子都已經擰在了一起!
卓靈雨想著袁年達之前有意無意間推卸責任的那幾句話,只覺得一陣陣的犯惡心。
“蘇無際,你到底是誰?”卓靈雨狠狠皺著眉頭:“這些人,真的不是你找來的演員嗎?”
顯然,她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
兩個男人離開了圖書館,遠遠跟在蘇無際和岳冰凌的后面,看起來就像是個游客,可偶爾掃過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性。
穿牛仔外套的平頭男人笑著說道:“忠義,你直接亮了槍,那兩個大學生估計要被嚇得睡不著覺了。”
“這倆人活該,那男生家庭條件不錯,膽子太小,色厲內荏,那女孩就是個白蓮花,靠著舔狗的追捧來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夾克男李忠義搖了搖頭,說道:“就他倆這德性,還敢找我隊長和冰凌的麻煩?活膩歪了。”
穿牛仔外套的男人名叫李緣,他笑道:“你的眼光還是這么毒辣,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底細了,跟蘇隊和岳處長相比,這些同齡人確實差的太遠。”
顯然,岳冰凌并不是他們口中的“我們家小姐”,之前,在卓靈雨面前這么說,完全是故意而為之。
李忠義嘲諷地說道:“這倆學生知道個屁,想當年,我們跟隊長在委內瑞拉突襲毒梟老巢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耍小孩子脾氣呢。”
李緣的眼睛里也浮現出了回憶的神色,笑著說道:“是啊,當年,上面給咱們空降了個那么年輕的家伙當臨時隊長,我們一個個都不服氣,就只有你眼光毒,一開始就看出蘇隊的不一般。”
李忠義笑道:“你們幾個,任務結束之后,還不是一個個對隊長心服口服的?”
李緣說道:“現在,咱們進了中y特勤局,其實還真的有點懷念當初在烈焰大隊的時光,在境外南征北戰,干完非洲干美洲,那真叫一個痛快。”
李忠義遠遠看著蘇無際和岳冰凌的背影:“我本來以為,以他們倆的性格,見面肯定得火星撞地球,沒想到,岳處長居然能主動替隊長出頭,我之前可完全沒想到這畫面。”
李緣也是笑道:“有蘇隊在,咱們這一趟保護任務的壓力小了很多了。”
顯然,作為中央特勤局,他們此行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岳冰凌。
…………
“嗨,無際哥。”
宋知漁從導師的辦公室里出來,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岳冰凌,眼睛里面瞬間涌現出了驚艷的感覺,問道:“這位姐姐怎么稱呼?”
蘇無際說道:“你可以喊冰冰姐或者凌凌姐。”
“……”岳冰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叫岳冰凌,在首都工作。”
她并沒有詳細介紹自己的工作部門。
在看到了面前的女孩子之后,岳冰凌對蘇無際口中那些疊詞的反胃感覺瞬間消散!
當這個姑娘走出來的時候,似乎連秋日的風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溫和的天光落在宋知漁的身上,勾勒出纖長的輪廓,柳葉眉下是清潭般的桃花眼,眸中流轉的波光,像是被春風吹皺了的湖面。
她的美很驚艷,但并不濃烈,而像是青瓷盞里浮動著的明前龍井。
“冰凌姐你好,我叫宋知漁,在臨江大學讀大一。”宋知漁輕笑著說道。
岳冰凌深深地看了宋知漁一眼:“你很好看。”
這語氣冰冰冷冷的,聽起來也不太像是在夸人。
宋知漁也覺得,這位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拆解的手槍零部件一樣。
她輕笑道:“冰凌姐更好看,不過,姐姐,你的胳膊和腿……”
岳冰凌淡淡說道:“受了點傷,沒必要把細節告訴你。”
她還是這種個性,即便已經有心做改變,但還是一句話就能把天給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