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心中一動,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城主吳天和吳含春等人的面前。
只留下吳天等人呆立原地,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最好是這家伙和冠軍侯一起成為妖獸的腹中之物,這樣就沒人管得了我們。”
吳含春等方寒走了之后,小聲道。
“他能御劍,已經是神念境,只要不是獸潮,一般的妖獸拿他可沒辦法了,他要御劍而行的話,就算是獸王級別的妖獸,也追不上他。”
吳天道。
他發現自己還低估了方寒的實力。
原本他以為方寒實力不如冠軍侯,現在他才知道,方寒的實力遠在冠軍侯之上。
他越發擔憂了起來,畢竟,現在他是連冠軍侯也得罪了。
冠軍侯要是活著回來,只怕會生吞活剝了他。
……
方寒足踏玄鐵長劍,身形如電,御劍疾馳,化作一道凌厲的流光,朝著北山飛去。
在飛行的途中,方寒目光如炬,敏銳地掃視著四周。
他看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神色慌張的城防軍士兵,他們衣衫襤褸,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正拼命地朝著安全地帶奔逃。
與此同時,還有一部分鎮魔軍的人也在艱難地突圍,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
然而,這些勇敢的戰士們身后,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妖獸。
那些妖獸身形巨大,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地咆哮著,血紅色的眼睛里閃爍著貪婪與兇殘的光芒。它
們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緊緊地追趕著這些人類,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們吞噬殆盡。
方寒見狀,腳踩玄鐵劍,手中緊握著那把蒼龍劍。
只見他手腕輕輕一抖,劍身微微顫動,緊接著,幾道凌厲無比的劍氣如閃電般斬出。
那劍氣劃破長空,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就斬殺了二十幾只兇猛的雷云豹。
這些雷云豹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紛紛倒地身亡,鮮血濺了一地。
方寒的這一擊,成功救下了一行十幾個城防軍的性命。那
些城防軍士兵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此刻卻突然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隨后便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這好像是方寒啊。”
其中一個城防軍士兵率先反應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驚喜。
“他這么年輕,竟然能御劍飛行,那修為可比我們城主高太多了啊!”另
一個士兵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崇拜與敬畏。
“難怪先前在北山,鎮妖司的人被那么多妖獸襲擊,卻沒什么傷亡,原來是有他這樣的神念境的強者坐鎮啊。”
又有一個士兵恍然大悟地說道。
“我們的城主跑了,但他得到我們被妖獸襲擊的消息,竟然不顧危險返回來救我們。”
一個士兵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聲音有些哽咽。
“是啊,先前我們還隔岸觀火,但是人家卻不計前嫌,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
另一個士兵羞愧地低下了頭。
“天益城要不被妖獸攻陷,還真的只能靠鎮妖司了。”
眾人紛紛點頭,對方寒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被方寒救下的那些城防軍士兵,在逃過一劫之后,圍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他們對方寒的印象完全改觀了,原本對方寒的種種偏見和誤解,此刻都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意和感激。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向方寒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方寒已經腳踩玄鐵劍,再次御劍飛走了。
因為此時此刻,等著方寒去救的人實在太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存亡,他不能有絲毫的耽擱。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方寒憑借著驚人的速度和高強的修為,將那些還沒死的城防軍和鎮魔軍的人,都一一救了下來。
而且,他還迅速地將這些幸存者組織到了一起,讓他們能夠相互照應,共同抵御妖獸的再次襲擊。
經過這場慘烈的戰斗,一千鎮魔軍,只剩下一百八十個了。
他們一個個神情黯然,眼中滿是悲痛和憤怒,為那些死去的戰友感到無比的惋惜。
而兩千城防軍,只剩下一百人不到了,幸存者們緊緊地靠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當然,還有兩百左右的人,被城主吳天帶著溜回了天益城,這些人拋棄了自己的戰友,只顧著自己的性命,遭到了眾人的唾棄。
“多謝方先生救命之恩。”
鎮魔軍和城防軍的士卒們,齊刷刷地跪在了方寒的面前,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的感激和敬意,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久久不愿起身。
“我得到消息太晚了,因此只救了你們這些人。”
方寒看著眼前這些幸存者,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嘆息。
當天,方寒帶著這些城防軍和鎮魔軍的幸存者,回到了天益城。
回到天益城之后,方寒沒有絲毫的停留,他目光堅定,神色冷峻,直接朝城主而去,準備去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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