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好好過,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陸行簡自已忙著前朝的事,卻也擔心蘇晚晚太累,身體吃不消。
“要是事情難辦,就找我,嗯?”
蘇晚晚嗔了他一眼,“哼,這么瞧不起我?”
陸行簡輕笑,殷勤地幫她捶肩膀:
“我的小祖宗,誰敢瞧不起您?哪天不高興,又把我囚禁起來,我還不得老老實實給您當男寵?”
“娘娘,這個力度合適嗎?”他拋了個媚眼,掐著嗓音諂媚道。
蘇晚晚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個男寵不合格呀,力氣這么輕,沒吃晚飯嗎?”
陸行簡輕昵地貼近她耳畔:“有力氣大的,床上才好施展,娘娘要體驗嗎?”
蘇晚晚趕緊去捂他的嘴,警惕地看向床上翻了個身的衍哥兒,“你要死啊,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怕什么?”
陸行簡大剌剌地去把衍哥兒推了兩把,孩子睡熟得像小豬,哼都不哼一聲。
……
蘇晚晚讓宮正司徹查兩起縱火案。
手段異常凌厲。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宮女和內侍進行了一輪大清洗,被抓得抓,殺得殺。
一片風聲鶴唳。
如果想活命,可以,供出同黨或者線索,可以免死去浣衣局服苦役。
于是,各種胡亂攀咬層出不窮。
蘇晚晚就像聽話本子似的,來者不拒。
居然被她挖出驚天秘密。
后宮的血腥手段,自然讓太皇太后王氏和張太后如同驚弓之鳥。
兩宮服侍的宮人是重點篩查對象,徹底被清洗。
這天王氏和張太后齊聚仁壽宮,心神不寧地等著,不知道皇帝又要拿他們怎么著。
殿門被豁然推開,蘇晚晚神色平靜地走了進來。
身后跟著兩個面無表情的健壯宮人,架著一位面如死灰、華服凌亂的老婦——宜興大長公主,魯王的生母。
蘇晚晚揉揉太陽穴。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宜興大長公主竟如此風流,和老魯王有過私情,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就是現任魯王。
如此一來,宜興大長公主當年喪心病狂地非要害死蘇晚晚的真正原因就清晰了。
她大概早就看出來陸行簡對蘇晚晚的鐘情,害死蘇晚晚,等于害死陸行簡。
這樣她的親生兒子,新魯王就有可能問鼎皇位了。
“太皇太后,太后,”
蘇晚晚的聲音清冷,如同玉磬輕擊。
“魯王悖逆天常,舉兵作亂,罪在不赦。此等滔天大罪,按祖宗家法,當夷其三族。”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瞬間面無血色的王氏和張太后,以及癱軟在地、抖如篩糠的宜興大長公主。
“然,陛下仁德,念及骨肉之情,法外施恩。”
蘇晚晚微微抬手,一個宮人立刻端上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只小巧玲瓏、通體碧綠的玉壺春瓶。
“只罪首惡,余者不究。宜興大長公主身為逆王生母,罪不可恕,賜鴆酒一杯,以全宗室體面,謝天下臣民。”
“不!”
宜興大長公主發出凄厲絕望的尖叫,拼命掙扎。
“我是大長公主!我是皇室血脈!你們不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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