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沒有?有手就會。”陸行簡板著臉,一副傲嬌姿態。
“好吧,我要怎么做?”蘇晚晚有點不確定。
陸行簡指指這,再指指那,把蘇晚晚指使得團團轉。
蘇晚晚累出一身細汗,卻發現這個家伙閉著眼睛一臉愉悅享受。
她終于意識到被耍了,坐在旁邊生悶氣。
陸行簡睜開一只眼睛,“哎呦”叫了一聲。
蘇晚晚不理。
他便撐起上半身,湊到她面前:“哎喲?”
“不管我啦?”
蘇晚晚不看她:“哼,就會耍我。”
陸行簡故意沖她臉上吹一口氣。
“誰叫你不好好說話。”
他用青鹽仔細刷過牙,一股清新的竹林清香撲面而來。
蘇晚晚氣鼓鼓:“我怎么不好好說話了?”
陸行簡捏細嗓音:“你要想兒子,可以讓別人替你生。”
“這話誰說的?”
蘇晚晚目光閃了閃,嘴硬道:“這話怎么啦?”
“再說這話,我可要打屁股了。”陸行簡惡狠狠。
“去你的。”蘇晚晚翻了個白眼。
“看來我的話沒有威懾力,今天要叫你見識見識厲害。”陸行簡托住晚晚后腦勺把她推倒,看著兇極了。
因為顧忌著晚晚的身體沒好利索,每次他其實都刻意溫柔,不敢放開了折騰。
不過,今天他突然有了別樣的興致。
……
迷迷糊糊中,蘇晚晚做了很多個夢。
夢見有人叫她“母大蟲”,和她在床上打鬧嬉戲。
他抱著她親吻,摟著她在床上打滾,甚至逗她去追著他打,兩個人在一方床榻上追來追去。
她努力去看清男人的臉。
到最后,終于看清了。
是陸行簡。
原來,他們有過那樣輕松歡快的時光。
蘇晚晚眼睫微微輕顫,看著陸行簡的睡顏,神色復雜。
那為什么,她心里還有那么強的戒備,不停警告自已要離他遠點,不要動心。
他就像個危險的糖衣炮彈。
外表裹著一層蜜糖。
蜜糖里頭卻沒準埋著火藥,一個不慎,就會炸得她粉身碎骨。
她不記得他做過什么傷害她的事,可內心殘留的恐懼和警惕如此明晃晃。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陸行簡神清氣爽,唇角上翹,“該讓衍哥兒繼續讀書了。”
“他明了事理,就不會那么抗拒做皇帝。”
蘇晚晚點點頭:“那請誰給他當先生?”
“楊稹守孝丁憂是不成了。得另外給他尋個可靠的先生。”
陸行簡微微擰眉。
要有狀元的才華,人品還得過硬,這樣的人并不好找。
下了早朝,他問司禮監掌印太監蕭敬:“有什么好先生推薦?”
蕭敬腦子飛速旋轉,躬身道:“司禮監的內書堂會請翰林院學士來授課,有幾位先生倒是條理分明,胸有溝壑。”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入皇上的眼?”
蕭敬并非陸行簡的嫡系。
他是孝肅周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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