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請兩位哥哥來呢,是替我們姐弟三人做個見證。”喬紅波嘿嘿笑道,“深夜打擾,還請多多包涵。”
“我也期盼已久呀。”黃大江嘿嘿笑道,“你們姐弟三個,看起來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這眼睛和嘴,嘖嘖嘖,喬紅波,你是不是陶家的棄嬰呀?”
我靠!
陶家,還是什么了不得的家族嗎?
“我謝謝你了。”喬紅波沒好氣地吐出一句,隨即對季昌明說道,“老季,我當你小舅子,你沒意見吧?”
季昌明這人,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即便是晚上有酒局,通常九點多鐘也就睡了。
今天晚上陶源離家之后,他就一直等著老婆回家,然而怎么等也不來,此刻已經到了午夜,他已經困到了極限,于是揮著手說道,“你愛當啥當啥,趕緊的吧。”
走到供桌前,喬紅波跪倒在地,陶源見狀,走過去跪在中間,陶花則挨著陶源跪下。
“咋說?”陶源問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喬紅波低聲提醒道。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陶源朗聲說道,“今天,我陶源。”
“我陶花。”陶花說道。
“我喬紅波。”喬紅波說道。
“再次結拜為異姓姐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同日死。”陶源說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同日死!”陶花說道。
喬紅波深提一口氣,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想,我就是跟你倆結個拜而已,至于要跟你倆一起死嗎?
你倆是雙胞胎,怎么樣都不吃虧。
可是我比你倆,足足小了十六歲,不帶這么玩人的吧?
他扭頭看向陶源,只見這臟心爛肺的女人,臉上竟然帶著一抹陰鷙的壞笑,似乎在說,小子,跟我玩這個,看看究竟是你的道高一尺,還是老娘的魔高一丈!
“不求,不求有福同享。”喬紅波一咬牙,大聲說道,“但求有難同當!”
說完,他便磕了個頭。
陶源咬著后槽牙心里暗罵,你個老六啊,居然跟姑奶奶玩這一手。
算你小子狡猾,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八拜之交禮成,喬紅波轉手從桌子上,拿了四個筆記本,把紅色和粉色封皮的筆記本遞給了陶花和陶源。
將藍色和灰色的筆記本,分別給了季昌明和黃大江。
黃大江眉頭一皺,“啥意思?”
季昌明則說道,“咋地,讓我們交代問題?”
“可不敢這么說。”喬紅波繃著臉說道,“咱們從今以后,就是親戚了,見面禮,我總得準備一份吧?”
“只不過我的車里,只有這四個筆記本了,雖然不值錢,但心在這里。”喬紅波說著,拍了拍自已的胸脯,然后又嘿嘿笑道,“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你們……。”
說著,他捻了捻手指頭。
“我們也沒準備。”陶源有些無助地說道,“要不明天……。”
“明天,那哪成呀。”喬紅波抽了一下鼻子,然后指著供桌說道,“皇天,后土都在這里看著呢。”
“要不,您把項鏈送我?”
陶花眉頭一皺,心中暗想,反正這條項鏈也戴了好幾年,給他就給他。
于是,她摘下來了項鏈。
“二姐。”喬紅波伸出手來。
陶花眼珠晃了晃,打算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來。
“您把耳墜送我吧。”喬紅波說道。
陶花一怔,立刻將耳墜摘了下來,遞給了喬紅波。
“你他媽就是來打劫的!”季昌明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后摘下了自已的手表,塞進喬紅波的手里。
“謝謝大姐夫。”喬紅波點頭哈腰地說完,轉眼看向了黃大江。
“我手表也沒帶。”黃大江無奈地說道,“要不,我把手機給你?”
喬紅波一撥楞腦袋,“手機我肯定是不能要的,沒有手機,你多不方便呀,不過……。”
他的目光,落在了黃大江的大腿上,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黃大江一激靈,瞪大眼睛問道,“你,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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