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本事,真好,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種有本事的年輕人,那殺起來才痛快,不然被我一拳打死了,有甚意思?”
千山宗主稍微停頓之后,便朝著周遲掠去,周遲也不說話,他這一次留在這里等著和這位千山宗主交手,除了實實在在是要幫浮游山一個忙之外,就是想要讓這位歸真武夫,陪他好好練練劍。
之前和浮游山主的無數次切磋,雖說都是傾力而為,但到底還是差了一些生死之間的味道,現在這位千山宗主,想的只有周遲去死,這樣子,這場廝殺,才有意義。
兩人身下,雙方的騎軍早已經廝殺起來,白茶這邊的邊軍在主將祝臘的帶領下,雖說迸發出了比之前更為強橫的戰力,但怎奈,那邊有女帝親臨。
風花國邊軍,士氣很足。
此刻的女帝站在龍輦之上,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周遲身上收回,然后看向雙方修士廝殺的那處戰場,看到浮游山和風花國的修士已經處于劣勢之后,她轉過頭來,看向符覆水,“符先生,麻煩你去那邊幫個忙。”
符覆水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但聽著這話,還是搖了搖頭,“陛下,我若是走了,何人來護陛下安危?要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贏了,也沒有意義。”
女帝微微一笑,“符先生難道忘了,朕其實也是一個劍修,無礙的。”
符覆水依舊搖頭。
女帝很是無奈,但到底也沒辦法說動眼前的符覆水,于是她想了想,走下龍輦,來到一旁的戰鼓前,揮手讓那擊鼓手退去,親自拿起鼓錘,開始重重敲擊戰鼓。
一瞬間,有人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陛下親擊戰鼓,兄弟們,殺啊!”
本來風花國騎軍這邊的士氣就要更足,在士卒們知曉如今是他們的皇帝陛下親自擊鼓之后,士氣就更是大振。
看到這一幕的祝臘苦笑不已,這等提振士氣的事情,他不是想不到,甚至于自己的那位皇帝陛下也不是想不到,但想到,和做到,從來兩回事。
況且自己那位皇帝陛下,能在他來到邊境之前便許他一個異性王,那就已經是不錯的手段了。
讓皇帝陛下親自來邊境為大軍擊鼓?只怕自己剛提出這個想法,就要被朝中諸公一人一口吐沫給淹死了。
不過就在他想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那邊軍陣后,有數十道人影掠過,仔細一看,都是劍修?!
浮游山將山中所有的劍修,都派遣而來了?!
……
……
浮游山,費青山所帶的長白觀劍修沒有遭遇太多抵抗,便已經殺上了浮游山,這位長白觀主,帶著麾下的劍修來到那座大殿前,看著那座浮游山最重要的建筑,費青山得意一笑,他從來沒有想過,能這么快便殺到這里,將眼前的這座浮游山覆滅。
就在此刻,大殿門緩緩而開,無數劍修,從里面走了出來。
謝淮帶著一眾年輕劍修,在不遠處看著這長白觀眾人,雙目血紅,本來他已經聽周遲的,將仇恨藏在心中,但誰知道,世事難預料,他不去找長白觀的這些賊子,這些賊子,卻在此刻殺上山來了。
費青山注意到了謝淮的神情,但卻不在意,只是嘖嘖道:“好一座風花國第一宗門,可惜,今日之后,世上便再無浮游山三個字了。”
不過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大殿之中,又走出一人,來到人前,微笑開口,“費道友,怎么來我浮游山作客,也不曾告訴我這個山主一聲啊。”
看到來人,費青山臉色大變,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于臨,你不是去了邊境嗎?怎么還在浮游山中?!”
浮游山主微微拍手,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弟子便被人從大殿里帶了出來,“我離山而去,大概是他告訴你的吧?京城一事之后,我們清楚了一個內奸,你們就覺得我們覺得山中無內奸了嗎?”
費青山神色復雜,已有退意,既然浮游山主還在,那么他們這次襲山,就注定是兇險萬分了。
“費道友想走?”
浮游山主看出了費青山眼里的退意,微微開口,“來都來了,就把命留在這里吧。”
隨著他開口,四周又浮現了數道身影。
費青山驚出一身冷汗,但仍舊是冷聲道:“于臨,你在這里,就不怕邊境那邊出事嗎?”
浮游山主搖搖頭,“世上哪里又只有你們這些奸惡之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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