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求娶安陽公主。”胥子澤看著她笑,然后摟緊她,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發絲,“我記得熙兒好像提過,明珠表妹那性子跟其他姐妹有所不同,好像和熙兒一樣,更向往外面的自由天地,想去游歷大好河山似的。”
“明珠?那孝康哥哥可想錯了。熙兒只想多看看大慶朝的一草一木,各地不同風景,可沒想去看草原荒漠,戈壁險灘。”
說完忽然想到明珠在幾姐妹面前說過的那些不同尋常,又背道離經的話。再看看胥子澤咬著嘴唇暗笑的臉,詫異道,“黑子求娶的是~明珠?”
“熙兒總算開竅了。”胥子澤在她額頭上輕啄一口,然后摟著她坐下,才說,“他的表書上白紙黑字,求娶的是大將軍府景明珠,說是早就心儀于她。”
“這是什么屁話?那時候他才多大?明珠當時也才不過四歲。哪來的心儀之說,他這算是早慧還是早熟?”景春熙氣得直跺腳,臉頰泛起紅暈,還把他的手拍開了。
“患難見真情也難說!兩人那一路上可經常呆一起,黑子忘得了我們,恐怕也忘不了明珠表妹。”
拍著她的手背,又道,“現在這事也只有我跟父皇知道,熙兒不如先回去跟老夫人和老將軍透個底,也順順探一下明珠表妹的口風?”胥子澤一面說,手已經往她胸前的柔軟摸去,卻被景春熙警告地拍了一記,“我不同意。”那手卻不老實,沒有收回。
“景家姐妹里明珠是長得最好的,也是我喜歡的性子,舅母早就有把她記在自己名下的打算,大將軍府的嫡女,京城里挑哪家公子不行?”
景春熙不干了,“且不說嫁去那么遠,黑子那模樣也太寒磣了些,哪里配得上我們明珠?”想想黑子當年滑得像根泥鰍,還長得又黑又瘦,再想想明珠現在長開后明艷的臉,怎么都覺得兩人不相稱,連連搖頭。
“我倒覺得兩人挺配的。你也不想當年明珠表妹“哥哥”“哥哥”的叫得多歡,有口吃的都不忘黑子哥,怕也是早有緣分而不自知,不然哪來的喜歡大漠孤煙之說?”
“你也好久不回去省親了,趁這次機會孝康哥哥跟你出宮,也順便回府小住兩天。老將軍和老夫人那孝康哥哥親自來說,你記得打探明珠表妹的口風就行。”胥子澤說著,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帶著幾分討好和挑逗的意味,但趁她不備,直接就把她往床上壓。
“你~你這是白日宣淫。”
“我寵愛自己的妻子,何來這一說?”
外面的幾個宮婢,連忙退了出去,小太監連忙往廚房去,生怕慢了那幾步。
兩人又溫存了一番,起來吃早就過了午的午膳,景春熙正懶懶地倚在胥子澤肩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他腰間玉佩的流蘇,胥子澤則含笑看著她,時不時將一筷她愛吃的清蒸鰣魚夾到她唇邊。
午膳的菜肴雖已不似剛出鍋時那般熱氣騰騰,但精致的瓷碟碗盞間依舊殘留著溫馨的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