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璽幾句話就將人心給穩住了，一個接著一個放心的從會議室離開。最后榮璽扶著白斐出來，二人邊走還邊商量著公事。

一直到走出去很遠，白斐才想起裴序，她忙回頭，見裴序不知何時已經跟在后面了。

看她回頭，榮璽也回頭，然后才注意到裴序。

“裴醫生，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裴序勉強一笑，“我和白小姐一起過來的。”

“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榮璽跟白斐說了一句，打算去上面度假村看看。

“榮先生，白小姐現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可能我說這句話不太合適，但還是想說出來，希望你有時間多陪陪她。”

榮璽一臉詫異，轉頭看向白斐。

“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嗎？”

白斐搖了一下頭，“你去忙吧，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榮璽只當裴序不知道，沖他笑了笑，然后坐車離開了。

“我們也回醫院吧。”白斐沖裴序道。

裴序盡職的上前扶著她坐進車里，然后從另一邊坐到她身邊，再往她身后塞了個墊子，讓她坐舒服一些。

車子啟動，白斐想了一下，道：“我和他之間真的沒男女之情，你不要誤會。”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不會有。”裴序道。

“我和他其實是一種人，說好聽的是自我，說難聽點是自私，而且我們都深知彼此并不值得愛，所以只能是合作關系，不會有私情。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相像的兩個人更容易懂對方吧。”

“裴序，我們真的不可能。”

“那你和我呢？”

“……”

裴序苦笑，“經過今天，你是不是發現了我特別沒用？”

“我不需要你幫我，我的事情就該我自己解決……”

“可榮璽能幫你。”

“我說了我們合作關系，他幫我是應該的。”

“白斐，別欺騙自己了，當你面對那些討債的人的時候，你是希望我能幫到你的，而我不能的時候，你是有失望的。”

白斐張嘴想解釋，可她不由又仔細想了想，裴序說的失望，她真的沒有嗎？

“這不怨你，誰不希望身邊的人能幫到自己？成年人的愛情，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實質的回饋更重要。”

裴序一直覺得自己同意給白斐當護工其實是在賭氣，在故意惡心她，可剛才在看到榮璽的時候，他嫉妒了，這才明白他是有復合的想法的。

而當他知道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卻也明明白白知道他和白斐一點都不合適。

“如果我說我希望我們能復合，但前提是你放棄現在的事業，以后和我經營診所，結婚生孩子，過一個小圈子的生活，你愿意嗎？”裴序看著白斐問道。

白斐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不可能！”

裴序笑了，“我謝謝你，你沒有說你考慮一下或者為了敷衍我而答應，這樣只會給我希望，然后又一次的認清現實。”

“裴序，非要這樣嗎？”

“白斐，我們生活的不是一個圈子啊，總要有一個人去進入另一個人的圈子，我們才能保持同步，并肩前行。可你的圈子太高了，我夠不上，只能你下到我這個圈子，可你做不到，我也不想讓你做到，我沒有自私到要你為我犧牲，而且我也沒那么好。”

白斐不舍的看著裴序，她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白斐，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車停到醫院門口，裴序將白斐送上樓。

二人看著彼此，他們眼里都有不舍，但此刻卻都放開了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