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安心亂,一面看著天空怔怔出神,一面又手足無措大的看向楊少宇和裴文昌,一時間苦澀無力到了極點!
他可是自幼便跟在師鴻儒身邊的,已然將師鴻儒當做了父親,將國子監當成了家。
然而如今師鴻儒所,無疑是要將他們六人以及那三千學子趕出“家門”了。
“師弟,這,這可如何是好?你們……”
楊少宇站起了身,隨后對著天空拜了一下就道:“二十年了,我也該出去走走了,否則一身所學豈不浪費!”
“鎮北王雖然霸道了些,可有些話他卻也沒有說錯!”
“我們終究是被盛名所累而失去了本心!”
“國子監六賢?呵呵,無功無德算什么賢者啊?難道就只因為我們多教了幾個弟子,多讀了幾本書?”
說著,楊少宇就自嘲的搖了搖頭,之后就邁步向著門外走去。
而見他如此,周子良和徐文俊也急忙起身喊道:“師兄可是欲前往北境?”,說話間兩人還有著幾分期待。
然而楊少宇卻搖了搖頭:“不去!這個時節北境太冷了,我受不得那份苦寒!如今太子欲廣興學宮,我想去各地轉轉看看,如若能借機講學,教化州府萬民,倒也不負老師多年教誨,亦不會辱沒他老人家的鴻儒之名!”
聞,周子良和徐文俊相視一笑,隨后急忙道:“那師兄若不嫌棄可否帶我們一起?”
楊少宇一愣,隨后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們?呵呵,你們不想去北境封侯拜相了?”
聽了這話,周子良和徐文俊尷尬一笑,隨后便聽徐文俊道:“昨兒個與周師兄商量,確實是想要尋路去北境的!但……”
“如今咱也算是將鎮北王給惹惱了,這個時候若去尷尬不說,也未免失了面子!”
周子良點了點頭:“沒錯,是這個理!鎮北王有求賢之意卻沒有若渴之心,我和文俊雖不說是世間大才,但就這么上趕著去好像也太……沒面子了!”
“呵呵,怎么說我們也都是老師的弟子!”
楊少宇撇了撇嘴,隨后瞥了他們一眼就道:“你們該不是和我一樣,也怕北境苦寒吧?”
“啊?哈哈哈……倒是讓師兄看破了!這個時節,北境那邊確實不怎么舒坦,還是先看看再說!”
周子良哈哈一笑,有些尷尬道。
而他說完,楊少宇就點了點頭:“那我們明早出發,先去東邊?”
周子良和徐文俊相視一眼,隨后抬手就抱拳道:“善!”
說完,兩人又對著陳晉安和裴文昌行了一禮,之后跟著楊少宇就走出了棋詔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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