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冷笑了下,目光越過葉千塵就看向了楊少宇三人,道:“你,我自是不放心的,但他們我同樣也不放心!”
說完,秦風就轉過了身繞道走上了棋盤后面的臺階,且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他們都是繼承了師老先生的衣缽,為我大秦日后的棟梁和讀書人的領袖!倘若不小心都被你拐去北境了,那我大秦的文脈豈不是都要斷了?”
話落,他便挺直了身子,負手抬頭就看向了正前方的樓宇,以及那樓宇上方“棋詔院”三個金字牌匾。
而這三個字,若他沒有記錯的話,還是他父皇親筆題詞的!
葉千塵依舊立在原地不動,只是看著秦風此刻那故作器宇軒昂的背影,他撇了撇嘴就道:“北境也還隸屬于大秦!”
然而聽了這話,秦風卻嘆了口氣,道:“現在是,以后就未必了!”
葉千塵一愣,眉宇間閃過一絲霸氣,而楊少宇三人在聽了這些話后,頓時就變了臉色,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陰寒無比。
三人微微側頭,不由的看向了彼此,且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惶恐和緊張!
“這是……攤牌了嗎?”
楊少宇心道。
隨后,他就給兩人使了個眼色,一邊躬身抱拳一邊就帶著兩人緩緩的向著棋詔院外退去。
而在路過蒙璃兩人的時候,他還不忘看了她們一眼以做提醒。只是,蒙璃此刻依舊震撼于凌千帆就是葉千塵假扮的而沒有回過神,至于飛鳶則靜靜的看著葉千塵,仿佛是在等待著他的命令。
直到楊少宇三人退出了中院,秦風這才輕輕開口道:“去里面搬副座椅棋盤出來,孤想和鎮北王在這里下棋取樂!”
正常情況,劉福應該應聲并下令安排,但此刻劉福不在陸放便自覺接替了他。便見秦風話落后,他抱拳應了一聲,隨后又轉頭看了葉千塵一眼后,便招呼兩個侍衛進屋子里搬東西了。
而東西搬出來后,他直接做主將那桌椅放到了一丈大小的棋盤前。此時差不多剛到午時,將桌椅放在這里既能享受日光的照耀,而灼熱的時候又能借著那棋盤的陰影遮涼。
將桌椅棋盤擺放好,陸放又自顧進屋尋了一壺酒和些許點心來,待一切都安排好,他這才對著兩人行了一禮,之后帶著一干侍衛就退出去了。
而蒙璃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滿心擔憂的看了兩人一眼后,便不情愿的被飛鳶拉著一同走了出去。
葉千塵沒有客氣,沒有禮讓的先坐了下來,且他還直接坐在了左邊。只因這個位置此刻陽光正好,同時他也想當先給秦風一個下馬威,以報復秦風方才的裝模作樣。
果然,待他坐下秦風轉身就是一愣,隨后眼中冷光一閃就陰沉沉的走了過來。
“論身份論輩分,那應該是孤的位置!”秦風不悅道。
然而聽了他這話,葉千塵卻沒有絲毫的自覺和謙讓,反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耍威風的話就回你的東宮去,別在這里跟我裝模作樣!”
“你……”
秦風氣極,可看著葉千塵此刻目中的冷酷和語間的霸道,他想了想還是忍耐了下來。
然而在坐下后,他卻是搶先向白子抓去,卻不想葉千塵竟先他一步直接抓一枚黑棋落子。
秦風動怒,壓制著火氣皺眉道:“按理,白棋先走!”。
可葉千塵卻搖了搖頭,道:“后世黑子先落!”
秦風一愣,越發的感覺胸中憋悶,道:“你在當世如何敢后世?”
葉千塵冷笑:“那你又如何敢肯定北境以后就不是我大秦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