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點了點頭:“自然是當真的,否則孤將你們這么多人叫過來,難道就只是為了看一看你們?”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便見禮部尚書李經舟立馬站出來反對道:“殿下不可啊!科舉取仕乃是國之正途,為我大秦根基所在,又豈能輕易打破?”
“一旦沒了科舉之路,那朝廷日后又要如何給天下萬千學子交代?”
“……”
“是啊,殿下!如今各衙司雖多有空缺,但也不能如此違背祖宗規矩,行亂國之舉!”
“以舉薦取代科舉,雖可填補空缺,但無異于飲鴆止渴,日后必定荼毒朝廷綱紀,破壞朝廷法度……”
“……”
“殿下,寒門子弟寒窗苦讀數十年,皆以中舉報國為畢生最高信念,您今如此行事,豈不是直接誒斷了他們的前路和希望?”
“……”
“殿下啊……”
勤政殿上熱鬧了,短短片刻之間便有數十人站出來反對。而且放眼望去且都出自文官之列,大多走的都是科舉正途。
可反觀武將以及那些武侯世子等人,此刻雖然也眼冒精光,可詭異的卻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竟也沒有一人偷偷竊竊私語。
反而,他們此刻都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些反對的人,嘴角忍不住都掛上了冷笑。
秦風也笑了,看著大殿上站出來反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不多時就蔓延到了殿外,他沒有出聲喝止,卻也沒有出聲解釋。
反而就在眾人一聲聲的反對浪潮中,他竟是轉身就看向了龍椅,并且伸手就在那龍椅的墊子以及那把手上撫摸了起來。
而見他如此,原本喧鬧的大殿竟是一瞬間就消停了下來。
隨后,便聽秦風悠然道:“吵啊,怎么不吵了?一個個的都號稱自已的是清官棟梁,可遇到涉及自身根本利益的時侯,卻都一個比一個跳的厲害!”
話落,他就轉身猛的看向第一個開口反對的李經舟道:“李經舟,你說孤的這方法不行,那你倒是給孤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來啊?”
“如今別說是其他衙司了,單單就是六部都基本上空缺了一半之多!”
“你告訴孤,這個時侯若還不想著舉薦人才填補,你讓朝廷日后何以為繼?”
然而他剛說完,李經舟就硬著脖子反駁道:“殿下,朝廷缺人大可開恩科,但舉薦之事萬不可行!”
而他話落,此前吵鬧的人便再一次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直將秦風吵的臉色一冷,開口就大聲喝道:“都給孤閉嘴!”
“開恩科?呵呵,你們想到倒挺簡單啊!”
“然而你們又有沒有想過,縱使開恩科,從準備到結束最少也要幾個月的時間,而這幾個月朝廷難道就要一直這么空缺下去嗎?”
“不說別的,單單是你禮部,就以你們如今的人手還有那個能力舉辦一次恩科嗎?”
“而且,就算由恩科選拔上來的人,他們就能夠完美的任職,并為你們為朝廷分憂解難嗎?”
“爾等都是從科舉走出來的,孤且要問問你們,你們從中榜到如今又經歷了多少年又經歷了多少事,才能讓到如今這樣對所供之職從容應對,并安穩的站在這大殿之上?”
“還恩科?孤就是讀圣學之書出來的,難道會想不到開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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