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當真這樣想?”
聽著魏盛勇的話,葉千塵撇了撇嘴,隨后便笑著問道。
“是!肺腑之,不敢有任何欺騙!”
魏盛勇道。
而且此話一出,他像是頃刻間松了口氣,腰板竟也忍不住微微挺起來了一些。
而接著,他更是露出了一絲坦然和苦澀,繼續道:“魏勇此前不過是個不被重視的庶子,倘若不是因為王爺,此刻恐怕還無法被太子看重,并得此恩賞!”
而說完,他又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問道:“恕盛勇斗膽,不知王爺深夜來訪又何事要叮囑?”
然而……葉千塵卻是沉默了,只是眼神突然間變得幽冷又陰沉。
直到魏盛勇感覺不對,忍不住又彎下了腰,他這才又幽幽的開口道:“不錯,能屈能伸,你倒真是養了個好脾氣啊!”
“至于本王嘛……呵呵,倒也沒多大事,就是聽說你升了官特意過來看看,順道也嚇唬嚇唬你!”
“嘶……”
“王爺恕罪,盛勇說的乃是真心話,絕不敢虛!”
話落,魏盛勇又忍不住跪了下來,一時間冷汗竟又流了一身。
“呵呵,虛也罷,真也罷,本王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焉能分辨真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你真的如此想,可如今作為魏家之主又豈能不為了血仇有所作為,否則日后何以統帥麾下部曲,又何以出門見人?”
“二品軍侯兼禁軍副統領啊,手握如此大權,若不能將你的臉面擦干凈,日后又如何令人信服?”
輕輕一笑,葉千塵道。
說著,竟又懶散的靠在了椅子上。
“這,這……王爺恕罪,屬下絕不敢有不敬之舉,日后只要王爺有令,屬下定當肝腦涂地!”
魏盛勇慌了,此時此刻他當真是渾身是嘴,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該如何打消葉千塵的疑心。
今夜,葉千塵來的這般悄無聲息,而倘若他一怒將他殺了,那回頭又有誰能懷疑到他頭上。
甚至,哪怕是懷疑了,以葉千塵如今的權勢和威望,太子和朝廷又能如何?
“哦?肝腦涂地嘛?”
“那你給本王說說,除了這兩份圣旨,太子還許下了你什么?”
葉千塵輕聲道。
“回王爺,太子還將我岳父江夢松提為朔州刺史,除此之外……我父親生前留在攏州西涼軍的那一萬人馬也被他一并征用,且歸屬于了朔州軍,而新任朔州將軍便是那支人馬的統領,我族叔蕭信!”
魏盛勇老實道,此時此刻竟是沒有任何欺瞞。
畢竟,這些事情他縱使不說,待過了明日葉千塵也能知道。
而且,他在老實的說完后,更是抬起頭看向了葉千塵,憂慮的繼續道:“而且王爺,太子好像將我魏家的底細也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在他面前屬下便如身無片縷,根本就毫無遮掩!”
話落,他看向葉千塵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期盼和祈求。
如今的他,已然是在夾縫中生存了,葉千塵雖說沒有直利用他,可能將他們一家放回來,其用心已然不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