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無奈的表情,環顧了一圈后,對著直播手機的鏡頭,深深鞠躬,說;“很抱歉,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結果是什么都沒有改變。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對不起大家了。”
李星河的助理說:“陳記者也別這樣說,我一直沒有關掉直播,不就是讓你給大家一個真相嗎?到現在為止,所展現的一切,都是最真實的。你已經做到了很多記者都做不到的。試問,誰能夠闖進國際比賽的場地?陳記者別太謙虛,你可不是什么無名小輩。”
“你在狗仔界,還是很有名氣的。”
陳記者這會已經想到了退路,所以他并沒有因為助理的這番話而自亂陣腳。
他仍表現出無奈,意有所指的說:“我一開始也覺得有點奇怪,怎么就那么容易進來了。我原以為可能是我運氣好,現在看來,也許不是運氣。我還是太天真,就像這所謂的真相,不過是有人想要人看到的真相,而不是真正的真相。”
陳記者對著顏夫人道:“我們在這里應該是見不到顏昕了,再繼續說下去,只會給顏昕越抹越黑。既然周總說了警方在調查這件事,那我們只能寄希望在警察的身上,希望他們找到顏昕的時候,她可以沒事。”
“別真成了別人用來彰顯真愛的工具就行。我也相信,顏昕要是看到今天這些,她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以前我就覺得顏昕是個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我們要相信她,不會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去傷害自己。”
顏夫人聽到這里,直接否定了他的說話,并一下掙脫開他的手,說:“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要幫顏昕?你要是真的想要幫她,就不該縱容她!也不應該把這種不屬于她的人設按在她的頭上,你這樣才是真的害她!”
“她是真的會這樣做,而且已經做了不止一次了!她就是不聽我的話,就是要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扎,我攔都攔不住,我求她呀,哭啊。她根本不管我,她就這樣,在我面前,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下去……”
陳記者迅速打斷她的話,“顏夫人,你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腦子錯亂了?”
話音未落,顏夫人突然來了精神,一巴掌打在了陳記者的臉上,憤怒的說;“你為什么要這樣污蔑我?你是不是想把我變成精神病,這樣就可以讓那個女人上位了?”
“我說都是事實。昕昕本來就很喜歡用自殘的方式讓周聿深更關心自己,要不是周聿深把顏熙給忘了,她也絕對沒有這個機會去照顧周聿深。她就是不肯承認,周聿深心里更在乎顏熙。”
陳記者終是被逼急,抓著顏夫人的手,就要往外去。
顏夫人卻一把掙脫開陳記者的手,轉而跑到沈熙的跟前,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帶著求救的信號,對沈熙說:“當初昕昕說你難產死掉了,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她明明說的那樣斬釘截鐵,她說她終于可以嫁給周聿深,成為周太太了。可你看啊,她最終都沒能成功嫁給周聿深,而且你也沒有死,你還好好活著,你別追究了好不好?就當過去的事情沒有發生,你放她一條活路好不好?”
“她那樣的身子,沒辦法坐牢的。”
沈熙不知道顏夫人為什么要把她當年的‘死’引到顏昕的身上。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會反駁顏夫人的話。他們顏家內部發生了什么,她管不著,他們怎么狗咬狗都行。
只要不再往她身上潑臟水就行。
更何況,他們的到來,本就是要把她打成小三的,她就更沒有道理,要去給顏昕洗白。
沈熙不說話。
陳記者這會完全搞不懂,這顏夫人為什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他想了想,打算自己溜了算了。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被周聿深的人攔住。
周聿深說:“陳記者鬧這樣一出,就打算這么走了?”
陳記者仍然嘴硬,掙扎了一下,說:“人都被你們收買好了,你們演這樣一出戲來洗白自己,我留在這里干什么?也要我跟你們一起演戲嗎?不可能!”
周聿深:“倒是不用你說什么。”他看了一眼手表,“等警察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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