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沒辦法,另一只手機聯系周聿深。
但這會周聿深電話打不通,連著打了好幾個,回應都是沒有信號。
小翼這哭法,真跟死了爹似的。
讓李星河頭大。
而此刻,周聿深隱藏了行蹤,回了一趟a市。
他先去見了亨利醫生。
鄭封將他們團隊的人全部安置在周聿深郊區的一處私人別墅里,讓人專門看守,不讓他們隨便亂走。
亨利醫生他們很不滿意自己的人生自由被控制,但他們人在他國,也沒有任何辦法。
通訊工具全部被沒收,也聯系不到別人。
每天都在想辦法求救,但這里的別墅方圓幾里都沒人出沒,僻靜的很,想找人求助都沒有法門。
周聿深到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
亨利醫生這剛睡下,就被人叫了起來。
他看到周聿深,到沒有什么心虛的表現,只鎮定自若的走到他附近的沙發上坐下來,中氣十足的說:“你現在這樣是違法的,我可以去告你。”
周聿深喝完手里的茶,抬眼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反問:“亨利醫生手里的橡皮擦項目難道是什么正經項目?”
亨利醫生愣了幾秒,哼了一聲,說:“既然能夠成立,并且得到投資,自然是審批通過的。這是可以造福人類的項目。清除掉壞的記憶,只留下讓人快樂的記憶,人生就會變得更好。”
周聿深:“聽起來確實如此。只是,我想問一句,你們做這些,有沒有經過我本人的同意?”
亨利醫生:“你的母親簽的同意書,你當時并沒有自主能力,已經病入膏肓。”
“病入膏肓?怎么個病入膏肓法?”
亨利醫生:“失去理智,無法控制自己,難道不是病入膏肓?”
周聿深笑起來,說:“你說的是傅佩女士吧?她才是失去理智,病入膏肓。”
亨利醫生沉默了一會,說:“你可以看所有的數據,你把壞記憶清除之后,你的情緒要比之前穩定很多,生活也不像之前那么亂。同你的母親,你的女朋友,相處都變得融洽起來。”
“這是利于你的。”
周聿深:“好與不好,要我說了才算。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代替我。”
亨利醫生:“我也可以幫你恢復。”
周聿深搖頭,“我不用你來幫我恢復,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亨利醫生很警惕,“什么事?”
周聿深沒有直接說明,他只是低眸看了眼手機,似乎是在等待著誰的回復。
話音落下。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外面突然劃過一條閃現,將黑夜照成白晝。閃電的形狀那么清晰,緊跟著便傳來滾滾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