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虞忠不想聽,直接丟了茶碗在次子臉上。
他這兩天沒睡過囫圇覺,急需補眠,然后再出門為長子奔走。
“爹,兒子說的是真的!”
“滾出去!!”
虞忠舉起茶壺。
虞詠南臉上被潑得湯水茶葉往下淌,十分狼狽。
青著臉退下,卻沒走遠,就等在書房門外。
聽到里頭傳出虞忠的鼾聲了,他跟守門的書房小廝說,要去父親跟前跪著認錯,直到父親醒來原諒他。
小廝不敢攔這種事,便任由他進去了。
虞詠南進屋關門,試探了幾次,發現虞忠睡得死沉,便放心大膽在書房翻找起來。
終于,被他誤碰了一個暗格機關。
在書桌下方的夾層暗格抽屜里,找到了一份繪制得密密麻麻的地圖。
是大梁西方和北方邊疆的后勤糧草供應路線。
虞詠南小心翼翼將其他文書重新放好,關上暗格,退出了書房。
“我腿疼得厲害,得回去上藥,明日再來給父親跪。”
他和門口小廝匆匆交待一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
小廝要找人送他回去,他堅決拒絕,狗攆屁股似的匆匆離開。
到了無人處,小心從懷里抽出地圖一角,再三確認無誤,才重重松了口氣。
他回頭看向父親書房的方向。
咬牙切齒。
“這個家,已經爛透了。全家被一個賤人耍得團團轉,當爹的怕影響自己,不敢給兒子申冤。當哥哥的,為了自己,打斷弟弟的腿……你們不仁,我也只能不義。”
剛才若虞親聽他的,按他的辦法救虞望北,并齊心對付緋晚,他不會動手偷圖。
是父親沒珍惜他給的最后一次機會。
他回房,拿了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裹,里頭裝著金銀細軟。
騙過仆從,自己避著人從僻靜處走,悄悄出了虞家后門。
“錦兒,我帶你走。”
一杯帶著蒙汗藥的酒,放翻了虞蘇氏,他帶著虞素錦,躲過同樣喝了酒睡倒的門房,離開了虞府后街。
雇一輛馬車。
往城外疾馳。
到了南郊村落的一個客棧里,他開了房間,等候在其中。
沒多久,兩個商旅模樣的中年人,敲開了他的房門。
將地圖交給對方之前,他再三叮囑,一定要弄死皇貴妃虞緋晚。
“上次你們說用反詩陷害她,后來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被她坐穩了皇貴妃之位。這回,讓我怎么相信你們能殺了她?”
對方道:“上次是意外,誰知瞿國奸細那么不中用,被連窩端了!這回是我們自己人動手,她躲不過。你大哥怎么進的天牢,你不知道?”
“那我大哥……”
“你放心,這圖你交出來,我們保你虞家無事,你哥你父親都不會倒。”
“好。”
虞詠南松手,將地圖給了對方。
對方拿到圖,低頭看得仔細,半晌后,確認無誤,小心收起地圖。
而后兩人忽然從靴筒中掏出匕首,一刀一個,刺穿虞詠南和虞素錦心窩。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