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老龔我為你好哩,這玩意兒,不是這樣用的,緩用,等合適的機會用,要減少副作用,只留下好處的用,現在是時機未到,卻也沒辦法,只能交給別人,算是機緣未到吧。”老龔直搖頭,一臉嘆息。
自然有先生發出疑問,說金輪長老他們都用了,怎么到羅道長這里就用不了了?
吳金鑾同樣投以疑惑眼神。
老龔再翻了個白眼,四掃周圍一群人,說:“最怕不懂裝懂的人,你們對尸丹的了解,太少了。”
此后,老龔才解釋了一遍,尸丹屬于生氣濃郁,盎然,雖說在尸體中孕育,但卻養足了日月之精,生氣能完全沖走死氣,龐大到足夠支撐一個龍脈穴眼。
正常人,一定承受不住尸丹的生氣,會爆體而亡。
金輪等人能吃一點點粉末,其一是因為尸丹被消耗過,其二,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他們承受了羽化尸的聯系,用他們散發了幾個月的生氣,某種程度上,適應了尸丹。
可即便是這樣,一點點粉末,都讓他們險些爆體。
只有一種人,能吃下尸丹,就是本應該胎死腹中,卻又機緣巧合活下來,本身徹底被陰氣充斥,活著也宛若一個死人,尸丹就能沖走死氣的同時達成陰陽二氣的平衡。
若道士要服丹,必須達成一個硬性條件,先死一次。
稍稍一頓,老龔才瞅著我,聳了聳肩說:“爺,我本以為白松能讓你死一次的,這事兒就不能先和你說,說了味道總有些變了,他把你打廢打爛的時候,我再給你吃下尸丹,沖散身上的死氣,這叫做破后而立,虧空彌補,人不但活過來了,尸丹還能一直放在肚子里,至少,停留很長一段時間。”
“你直接吃的話,本身你那股陽神命太重,陽剛受到生氣灌注,左腳踏右腳,分分鐘炸成血沫子。哦對,你用天雷的時候,生氣的確能揮發一些,畢竟消耗的是陽壽,它會一直彌補你,可這會造成一個現象,就是生氣形成引雷的穴眼,天雷不斷,你也會被劈死,這就是我先前說,句曲山會變成雷池的原因。”
老龔這一番話,算得上是條理有據,信息分明了。
先生們無一例外,眼中都帶著駭然失色。
吳金鑾一陣失神,更透著濃郁后怕。
“小吳子,菜就多練,別覺得老龔爺藏著掖著什么,那必然是有事兒。曉得了不?”
吳金鑾一陣苦笑,才深深抱拳,既和老龔道歉,又同我表示歉意。
我則示意無礙,不是他的問題。
老龔哼哼了一聲,瞅著一個陰陽先生,才說:“你小子,倒是會占便宜,怎么,老龔爺的唾沫,你覺得味道不好?”
話語間,老龔一彈尸丹,仰頭,就落入他口中,發出響亮的吮吸聲。
那先生正是先前偷舔尸丹的人,悶哼一聲,似要干嘔,又攥緊褲腿,顫抖的一動不動。
其余人無一例外,稍有一種憐憫的眼神。
那人始終是忍不住,沖出堂屋,跑到林子旁邊嘔吐了起來。
老龔切了一聲。
他消失不見。
這一夜沒什么異動發生,大家都各自回房間好好休息,我就在堂屋中打坐。
三天的時間,晃眼就過去了。
這期間,吳金鑾通過各種方式,打探到了其余道觀的情況。
果然,沒有任何一個道觀有派遣弟子,長老出來的跡象,就更別提真人。甚至他都沒打聽到句曲山去求援的信息,這就代表,各大道觀直接將其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