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顯神賢侄也在這里住下吧?我選幾個人手,明天跟你走?”梁杰士再道。
我便沒有拒絕了。
梁家住著,總算比江黃冥坊舒服的多。
梁杰士親自帶我去住處,他離開后,我剛上床躺下,老龔卻將江鄺養全了的命魂放了出來,一直在嘀咕著什么。
我沒理會他們,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去梁家大堂吃過飯食,梁杰士便帶著幾人來我面前了。
三個年紀和他相仿的中年人,居然還有常歆。
梁杰士的意思是,他們五人跟著我去行動,算是梁家的中堅實力。
常歆神態還有一絲虛弱,不過已經好多了。
他看我的眼神和昨天不一樣了,要清澈不少,沒有那么多的矛頭,唯有露出來的情緒,是一絲絲敬畏。
拳頭說明了很多東西。
對梁杰士的安排,我并沒有其他意見。
徐禁有眼力見兒,聯系了費房。
費房那邊一樣準備的差不多了,大約兩小時之后,他們的車抵達了梁家。梁杰士同樣安排了一輛車,載著他們的人,我則和徐禁同行。
離開江黃市,徑直前往云都縣。
按照先前商議的結果,我們不去招惹丁芮樸,而是先去云都山。
趕路的過程稍顯的枯燥,等到了云都縣后,又行駛了半小時左右,才到了其縣城下轄的云都山。
名字雖然是一座山,但這山高聳入云,絲毫不弱于四規山,甚至和句曲山的龐大不相上下,一山之上更有數座峰巒,巍峨無比。
有個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費房除了這座山沒有任何信息,想要找到酉陽居士的下落,不亞于大海撈針,只能等老龔晚上出現,這就比較耗費時間了。
幾輛車停在山腳下,也只能等。
時間一點點過去,臨快到傍晚的時候,卻從山腳下走出來一人。
此人身材健碩,五官方正,看上去像是山民。
他從我們身旁走過時,還多看了我們幾眼。
本來他都走遠了,很快又折返回來,問我們來這兒干什么的?
徐禁甕聲甕氣地說:“走你的路,管得多?”
那五官方正的漢子,擰著眉頭看了徐禁一眼,才說:“好心好意和你說話,你怎么開口吃了火藥桶?”
徐禁頓要生怒,費房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才笑瞇瞇地說了句:“小哥住山里?有什么事情,還望不吝賜教。”
那漢子眼神稍顯的古怪。
費房的確說話太文縐縐了。
“我不住山里,我是去上墳的,云都山好多年都沒人住了,看樣子你們像是驢友?你們不要上山,尤其是不能晚上上山,天黑了鬧鬼,吃人不吐骨頭的!”那漢子煞有其事地說。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確挎著一個籃子,上邊兒還搭了一張布,布看上去很娟秀,還繡著一朵丁香花。
我若有所思,并沒有開口說話。
費房來了興趣,才說:“小哥不介意的話,多說幾句?”
“介意,好話說了,愛聽聽,不聽算了,再見。”那漢子轉過頭,匆匆便走了。
梁家的幾人面面相覷,費房也帶來了棺尸地一些人,他們身上的確大包小包。
“換個地方吧,這人不太對勁。”我沉聲說道,話語間卻依舊看著那人走遠的方向,目不轉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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