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一樣在打探這些消息,可他不如我知道的完整,我和那父子是朋友,一起爬過崖,摘過藥草的。”
“被殺的人,是因為拿了彩禮,嫁了人,不到一周就鬧離婚,彩禮一分不退,之后聊下來,說退八成,當時給了30萬,退24萬,結果等離婚證拿下來了,女方就不認了,甚至那對父子上門理論,還讓女方家里打了一頓,那叫一個不講道理。”
“父子兩人怒上心頭,惡向膽邊生,磨好了柴刀,一夜連殺八口,甚至院子里的雞都沒放過一只。”
“再然后,老爹在女方家門上了吊,男的投了井。”
“這事情,看似是平復了,殺人后畏罪自殺,有了定論,可結束的只是明面,是法制。”
“事情遠沒有平復,那對父子每天晚上都在村里游蕩,挨家挨戶的敲門,說他們慘。”
“報警都沒用,警察來了又不會遇到。”
“你先去處理了這件事情,不能讓茅先生失望。“
武陵回過頭來,他滿臉質樸。
我心頭微微一凜。
明面上,武陵是個以采藥為生的走山人,普普通通,可他真如同明面上那么普通質樸?
能被茅有三看上眼,恐怕不然。
我,只是突然出現在茅有三面前的人。
武陵,卻絕不可能是茅有三臨時找出來的。
他必然早就在這里生活。
難道,茅有三對四規山,也有什么打算?
“你和茅先生認識很多年了嗎?”我問了一句。
“嗯,是有一些年頭了。”武陵質樸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笑容。
“不要多問了,去做好該做的事情吧。”他認真說:“不要叫那道士領了先,不然的話,很多安排,都會很被動,很麻煩。”
我微吐一口氣,又看了看房門。
老龔我并沒有帶著。
其實茅有三和我提過,老龔跟著我,沒有多大影響。
留下他,主要是怕椛螢這里有什么變動。
徑直走出武陵家門,我往西邊兒方向走去。
對武陵口中所說,住在鎮心的道士,我有所好奇,不過我并沒有去看。
期間途經一蒸汽滾滾的鋪子,吃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不久后,便出了鎮,一路西行。
十幾里路,差不多只走了一小時左右。
入目的村子,村口一塊木板,寫著藥市村。
村口倒也熱鬧,不少小攤點擺著各式各樣的藥材,車來車往,人頭攢動。
武陵先前告訴我的信息,看似明確很多了,不過,這事兒具體怎么解決,他沒說。
捉住父子兩的鬼,超度?
這事情,會這么簡單么?
我只是粗淺估量了一下,并未將這個辦法當做唯一辦法。
殺過人,報了仇,自殺了,人應該下去了,還游蕩在村里,這就沒道理。
直覺告訴我,武陵所說的信息也不夠完全,恐怕,這無形中也是茅有三的一種校驗?
我隨意走在村口,掃過那些擺攤的人。
這些并非什么藥販子,多是穿著質樸的村民,看樣子,他們都像是走山人。
我并未去搭話,去打探什么消息,而是自顧自的深入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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