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標,可是借用草原服飾的內銷渠道和銷售終端。
羅璇笑瞇瞇說:“您的事,大事小事,對我來說都是大事。這樣,我當一次人肉快遞員,您明天方不方便,我登門拜訪。”
郎峰也笑:“你來,我肯定有時間。”
電話一掛,羅璇立刻打開電腦,一個電話殺給cythnia:“快,發幾個合同模板給我,再借我個法務!”
……
好飯也怕晚。
掛了電話,羅璇也不等隔天,連夜帶著樣衣趕往上海。
果然,第二天一早,郎峰改了主意。
或許是覺得昨晚頭腦發熱過于沖動,或許是覺得需要拿捏一下供貨商,或許是覺得和羅璇面談拉低了自己的身份,總而之,第二天一大早7點半,郎峰客氣地打來電話:“小羅總,最近時間不怎么接洽,你看要不我們改天。”
羅璇一聽,大事不妙。
世界上最大的謊:改天。
改天沒說改哪天,拖著拖著就黃了!
羅璇從床上彈起來:“哎呀那怎么辦,郎總,我還想約您吃個早餐,這會都就到您樓下了!”
她把手機打開公放,火速洗臉刷牙,扎了個馬尾噴了兩下香水,套上衣服就直接沖出門。
郎峰的聲音難掩震驚:“你現在就在上海?”
羅璇揚手坐上出租車,開始涂粉底。
她當然不能說她連夜趕來,上趕著不是買賣,不好談價。
于是她非常做作道:“我本來就在上海出差,昨晚讓團隊把樣衣送過來。”
“小羅總的團隊很勤奮啊。”
團隊,她哪來的團隊。但她當然不能這么說。
“都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羅璇邊涂口紅邊高深莫測地說,“現在是大融合時代,做工廠,不能只生產,您說是不是。”
“你認識的人很多嘛。”郎峰出試探。
羅璇和cythnia早對好口徑:“您也知道珊瑚集團不打算在服裝上繼續發力,服裝類項目不多,生意上的朋友,若是總不聯絡,也就淡了,cythnia自己忙不過來,有些人際關系的上事情,我幫她處理。”
外之意是,我背后靠著珊瑚集團的資源。
車子拐了個彎,羅璇跳下車:“我到您園區門口了。”
羅璇就不信了,做生意做的是人情,她大老遠跑過來,人都到了樓下,還有cythnia這層關系在,郎峰能不敷衍她幾分鐘?
郎峰安靜了一會,大概重新掂量掂量了羅璇的價值。
幾秒鐘后,郎峰突然笑著說:“小羅總風風火火的,年輕人就是干勁足。你稍等,我下去門口接你。”
老板親自出門迎接,連秘書都省了。
羅璇在心里冷笑,這操蛋的世界,果然是見人下菜碟。
從前cythnia說起的時候,她只覺得骯臟又不屑,如今她跳入滾滾紅塵,真正開始做事,反而發現,無形無色的規則如同一面透明的墻,壓著她,把她困進一個固定的形狀中。
她只能去適應規則。
羅璇的聲音愉悅,聽起來毫無芥蒂:“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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