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幾眼,許長夏問道:“很痛吧?”
“一點兒燒傷罷了,我一把年紀了無所謂,倒是你還年輕,燒傷的地方一定要注意保護。”陳硯川面色淡淡回道。
說著,又朝吳秘書道:“待會兒你給她兩盒萬能膏,這萬能膏對燙傷燒傷有奇效,基本不會留下疤痕。”
許長夏卻只是定定地站在他床前看著他,眼角有點兒泛紅。
“怎么了?”陳硯川見她這樣,忍不住朝她笑了笑:“怎么哭了?我沒事兒,就是一點兒燒傷罷了,和你差不多。”
“而且,我就江耀這一個外甥,你是我外甥媳婦,我能見死不救嗎?”
許長夏如果沒有看到那本病歷本,或許他現在說的她就信了。
然而陳硯川跟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撒謊。
他的唇色慘白,捏著文件的那只手甚至控制不住地在顫抖,他現在恐怕已經是痛得不行了。
“謝謝舅舅。”她看著他,朝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陳硯川看看她眼淚已經在眼眶里面打轉,有些不忍地別開視線,朝吳秘書道:“我現在有點兒忙,你先送夏夏回病房吧。”
“好。”吳秘書隨即從一旁柜子里拿出兩瓶萬能膏遞給了許長夏,道:“夏夏小姐,你現在身體也很虛弱,需要臥床休息,最好是不要經常下床,醫生說的要聽。”
許長夏沒作聲,死死咬著下唇里的那塊軟肉,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我送你回病房。”吳秘書又道。
許長夏回頭又看向陳硯川,好半天,朝他輕聲道:“舅舅,你好好休養。”
欠了陳硯川的,她不知道該怎么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