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應該是怕他了。
但,怕他也好,她離他越遠,越能讓他清晰地認知到自己和她之間那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他只能是她的長輩,這一點絕不可能改變。
......
路上,許長夏下意識捏了幾下自己剛才被陳硯川弄疼的手腕。
外面路燈的光照進來,許長夏看見自己手腕似乎是青紫了一小塊,足以可見剛才陳硯川掐住她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她此刻心里很亂,打開了車窗,任憑胡亂的冷風吹向自己的腦子。
快到許家時,許長夏斟酌再三,朝吳秘書開口道:“吳叔叔,我家里晚上事兒多,少不了人,下周開始,我還是回自己家做功課吧。”
她必須要跟陳硯川拉開適當的距離了,無論陳硯川明天酒醒之后是否能記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但她是記得的。
哪怕是誤會,她也不能再去陳硯川局里了。
吳秘書以為許長夏是覺得陳硯川太忙,無暇顧及到她,隨即笑著回道:“沒事兒的,我接你去局里,也只不過是因為局里安全,你待在那兒,阿耀跟陳局都會更放心些。”
“真的不用了。”許長夏狠下心回絕道:“而且再過一周就要一模考試了,我不想在路上耽誤這么多時間。”
吳秘書一時沒作聲。
確實,這多余的一趟,要浪費掉許長夏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現在到底還是要以她的學業為˙重。
他想了會兒,道:“行,那我明天去跟陳局說一聲,看他能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