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熱鬧,跟靈堂里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長夏看著沈妙青的母親,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妙青母親見許長夏來了,原本通紅的眼眶里更是溢滿了淚水。
許長夏見她要過來迎自己,隨即緊走了幾步上前攙扶住了她,輕聲道:“伯母,您節哀。”
沈妙青的母親搖了搖頭,看向了外面的院子,啞聲道:“沈煜和我這三天輪流給囡囡守靈,其他的人一點兒也不管靈堂這邊的事......在這兒辦葬禮,囡囡要是在天有靈看到的話,恐怕也會覺得難過吧?”
原本沈妙青的母親覺得,既然沈家人不在乎她們母女,她便硬氣一回,把沈妙青的后事就在她娘家辦了,也省得惹人白眼。
院子里,她幾個大伯子和小叔子的孩子不住地往他們這兒翻著白眼,“晦氣”這兩個字,這幾天她不知聽到了多少回。
雖說都被沈煜給壓下了,但沈妙青母親這心里,實在是覺得不好過。
沈妙青都已經不在了,還被這么欺負,實在是欺人太甚!
“沈哥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許長夏也看到了那些白眼,沉默了會兒,朝沈妙青的母親安撫道:“你要相信他,他不會無緣無故地這樣大辦喪事來羞辱妙青姐的。”
“希望是吧。”沈妙青的母親一邊哽咽著一邊道。
“......一個沒見識的鄉下女人救了那病死鬼一回,還以為攀上了咱們沈家的高枝了,真是好笑!”
“你看看她那寒酸樣子,從頭到腳都沒一件像樣的裝飾,哪兒像是江家的兒媳?”
“所以啊,這樣的人才會跟沈妙青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做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