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江雷霆對于他來說,就像是自家爺爺一樣親切。
陸風是個孤兒,他很小的時候父母相繼離世,后來爺爺去世前,囑托了鄰居將他帶大,正好當時說是要打仗,汽車兵的年齡限制放寬了兩歲,鄰居讓他入伍,也算是給了他去世的親人一個交待。
江雷霆和江耀對他很好,也是把他當成是親人一樣看待,有了值得慶祝的事情,才會讓他一塊兒喝一杯。
等到許長夏的甜湯不燙了,四個人隨即舉起杯子慶祝。
“俞湘南應該會判十年以上。”江耀放下杯子的同時,微微笑著開口道:“但是具體多少年,現在還不清楚,要等后面給她判刑才能知道。”
十年,應該足以讓她在牢里吃盡苦頭磨平棱角。
“我已經找了人,后面會有人在牢里好好關照她。”江耀頓了頓,繼續道。
“也好,省得她那張嘴總是平白無故地造謠,人進去了就好了!”陸風咬牙切齒地回道。
陸風一直跟在許長夏身邊,許長夏是什么樣的人,他看在眼里最清楚不過,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招人嫉妒,才惹來這么多事兒。
“以后就好了,等過完年之后,夏夏身體恢復得也差不多了,跟著阿耀去島上,都會好起來的!”江雷霆擺了擺手道:“這叫苦盡甘來,好事多磨!”
許長夏笑著看向身旁的江耀。
就是學校那兒或許還要耽誤些日子,等到一模考試結束,成績單下來,沒什么問題的話,她就能和江耀一塊兒上島了。
江耀回頭和她對視了眼,在桌下輕輕拉住了她一只手,在手心里攥緊了,沒作聲。
或許島上的日子,會是他和許長夏最后的一段時間。
其實許長夏料中江連舟出事兒那晚,江耀心中便有數了。
許長夏一直堅持要跟著他,恐怕是早就夢見了他的結局。
之前他還只是猜測,但是許長夏說中江連舟被捕的那一晚,他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未眠。
他當然希望那是假的。
但許長夏始終沒有說過關于他的將來的只片語,他也就假裝不知。
許長夏見江耀眼里的情緒除了開心,似乎還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隨即小聲問道:“怎么了?”
“沒事兒,開心。”江耀朝她笑了笑,回道:“以后,一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