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像沈家這種家庭,一般都是在孩子還沒長大成人的時候,便早早訂好了親事,除了沈煜之外,沈妙青的其他幾個姐妹也都是這樣,只是區別在于,沈妙青她早早就沒了父親,沈家沒人給她撐腰了,所以她說的這門親事,肯定遠不如自己的姐妹。”
“在沈家這種家庭,沒有了父親,那就等于是失去了基本的話語權了!她要是個男孩子還好,偏偏她是女孩兒。”何嫂越說著,越是忍不住地嘆氣。
“她要是前兩年沒做那混賬事兒,陳先生肯定是能讓她在沈家翻身的,從此以后沈家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們母女!誰叫她自己不爭氣呢?”
許長夏默不作聲聽何嫂說了這一大堆,等到何嫂停下來,才問道:“那小舅知道這事兒嗎?”
“大約是不知道吧,他這幾天不是說來北城出差了嗎?”何嫂想了想,回道。
許長夏此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說實話,一直以來她的第六感都告訴她,沈妙青絕不是個壞人。
她才二十七八歲,就要被逼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沈家當真是狠心,就因為沒人給她撐腰了,就這么欺負人。
沈妙青的父親若是在天上看著,一定會急瘋了吧。
許長夏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道:“那個男人人品怎么樣呢?”
何嫂隨即回道:“你想想,這么大把年紀了,還想著那事兒,這么一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兒,能是什么好人品呢?”
剛好,門外秦良生提著倒干凈的藥罐走了進來。
秦良生也有四十大幾了,聽何嫂這么一說,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