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劍仙還是那般清冷。

……

李寒舟在瑤華仙宗又呆了幾天，和蘇念一散散步、聊聊天。

直到趙憐真把他叫了過去。

一處長老山峰中，趙憐真一身白袍，端坐在桌前泡茶，見李寒舟來了，便招呼著他坐下。

李寒舟也不客氣，當即坐下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那紫珠子是你給念一的吧。”趙憐真一邊倒茶，一邊盯著李寒舟問道。

李寒舟坦然地點了點頭，

“我也就奇怪了。”趙憐真放下茶壺，她身體微微前傾，仔細端詳著李寒舟，疑惑道：“你一個元嬰境，先是闖過那九界山第七層，現在又能拿出讓元嬰境施展出‘界’的上品仙寶……你是怎么做到的？”

“誰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李寒舟吹了吹茶水的熱氣，語氣平淡

“每次都讓人覺得驚訝。”趙憐真哼笑一聲，目光中多了一絲贊賞。

她靠回椅背，端起自己的茶杯，那姿態，活脫脫就是一副丈母娘打量女婿的模樣，而且是越看越順眼的那種。

“這般情況，可不是‘擅長’兩個字能說清的。每次都以為看透你了，結果每次你都能拿出更驚人的東西來。”趙憐真話鋒一轉，語氣也柔和了不少：“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李寒舟放下茶杯，回答道：“就今天吧。”

“不再多待幾天？”趙憐真挑了挑眉，瞄了李寒舟一眼。

“不了。”李寒舟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真就要走？”

“嗯。”

“行吧行吧。”趙憐真嘆了口氣，眼神飄向遠處，隨即幽幽說道：“念一那孩子自打見著你，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加起來都多。”

“她過得好就行。”李寒舟輕聲說道，隨即起身拱手道：“晚輩告辭了。”

“走吧走吧。”趙憐真擺了擺手：“別忘了和念一道別。”

“那是自然！”李寒舟隨即走下山去。

不過沒等他下山去找蘇念一，反倒是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蘇念一正倚靠一棵古松龐，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臉上依舊掛著那清冷的臉蛋，淡淡開口道：“要走了？”

“嗯，把事情解決好，我還得去天墟州。”李寒舟回答道。

“總是這么忙。”她低聲說了一句，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嘆息，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遠方的云海。

兩人就這么來到了瑤華仙宗山門。

“保重。”李寒舟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

蘇念一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問道：“下次什么時候再見？”

“不知道，看情況吧。”李寒舟想了想，回答道：“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蘇念一只是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寒舟離開。

她站在山門前許久，直到李寒舟的身影消失在山門外。

蘇念一也轉身回到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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