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蕓本就對黃塵厭惡至極,此時也忽然想到他對李寒舟結怨已久,眼珠一轉也是附和道:“有瑣事大大方方說不就好了,干嘛偷偷摸摸的,是想跑?”
黃塵沒想到曲水蕓會在這時候出來踩他一腳。
“水蕓!我只是……”
李寒舟沒給黃塵辯解的機會,當即吩咐道:“拿下他。”
話音剛落,隨行而來的執法使立刻上前將黃塵控制住。
黃塵被執法使按在地上,任他反抗都無濟于事,隨后猛地抬頭望向李寒舟,質問道:“李寒舟!你這是什么意思?”
曲寒江眉頭一皺,立刻厲聲呵斥道:“黃塵!放肆!你這是什么態度?竟敢對紫金巡查使大人直呼其名!”
李寒舟緩緩靠近,淡淡道:“我只是有件事情搞不明白。”
他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與那嘯月宗的玄霜公子素不相識,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卻見我如仇人一般,處處和我作對,想要置我于死地。”
“這件事情似乎跟你脫不了干系吧。”李寒舟看向心慌不已的黃塵,問道:“挑撥的玄霜公子對我出手,就是你黃塵的主意吧。”
此一出,黃塵臉色大變,聲嘶力竭地否認道:“我沒有!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狂妄自大惹了玄霜公子!”
站在一旁的曲水蕓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那玄霜公子在前往霧海禁地之前,也在我天子府呆過。”
曲水蕓知道黃塵是什么貨色,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而已,此刻也明白了李寒舟所說事情的大概。
無非就是借刀殺人,黃塵估計是和那玄霜公子說了一些李寒舟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原來黃塵是這樣的人,挑撥人家借刀殺人啊。”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我沒有!”
黃塵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李寒舟卻是懶得再跟他廢話了,冷哼一聲,轉頭詢問身旁的執法使:“作為天子府的執法使,因為一己私欲殘害普通修士的行為,是什么罪行?”
執法使淡然回答道:“此等行徑罪大惡極,應當剝奪執法使的資格,并且流放天子府的審判之地!”
“準了!”
李寒舟點頭道:“剝奪黃塵執法使的資格,即日起流放審判之地!”
黃塵臉色大變,他清楚那審判之地是什么地方,如果自己去了幾乎就是宣判死刑了!
“巡察使大人。”曲寒江緩緩站了出來,看向李寒舟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他雖然對黃塵沒什么好感,但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執法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直接處置,讓他這個凌云州巡查使臉上也掛不住。
“誤會?”李寒舟淡淡瞥了曲寒江一眼:“曲大人是覺得我冤枉他?”
曲寒江被這一眼看得心中發虛,此時也不打圓場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李公子明察秋毫,絕不會有錯。只是……”
只是什么?他自己也說不出來了。
“李寒舟!”黃塵見狀索性破罐子破摔,厲聲道:“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挑撥的?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未免也太猖狂了!”
黃塵梗著脖子,一副死不認賬的模樣:“就算你是紫金巡查使,也不能隨意栽贓陷害!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周圍的執法使們都屏住了呼吸,這黃塵竟然敢這樣和紫金巡查使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李寒舟聽了,只是淡淡笑道:“證據?”
他踱步到黃塵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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