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釣了。向遠,別人都閑下來了。你也該松口氣了吧。”葉騫澤說。
他們兩個人看過去的方向,就連滕云跟幾個同事在網球場上奔跑。向遠隨意坐在魚池邊的欄桿上,迎著冬陽,微瞇著眼睛說,“我很閑啊。怎么了?”
葉騫澤站在她身邊,說,“前段時間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就是山莊開張那一晚,你身體不舒服,我一個人去跟莫建國打了聲招呼,他和爸爸以前也算是老朋友,是我的長輩。他對我們家倒沒有從前那么敵視了,他說,莫恒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再先進的醫療設施,也只能恢復到這個程度了,雖然比不了正常人,但至少勉強可以生活自理,再治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把多余的精力用在怎么樣讓莫恒往后的路好走一點。莫建國還提到了莫恒的婚事,說他老了,就這件事放不下。”
向遠專注曬太陽的神態也有了一些變化,她側臉認真聽葉騫澤繼續往下說。
“說完這件事之后,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忽然問起了葉靈,說好像在宴會廳里看到葉靈,小女孩長大了,之前一直聽我爸爸對外說葉靈身體不好,現在看上去挺好的。還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莫恒一點都不記得是葉靈把他從梯子上推下來的,只記得以前跟葉靈玩得開心的情景,總念著不忘……”
“你怕他的意思是想讓莫恒跟葉靈……”
向遠還沒有說完,葉騫澤就有些難以忍受地接過話去,“是啊,我怎么能不擔心。向遠,那樣怎么行,阿靈她就算對不起莫恒,但是也不可能嫁給他啊,莫恒他畢竟是個傻……我真怕莫建國會把話說白了,所以急匆匆地就把話題結束了。”
向遠用足尖去逗弄浮出水面的魚,“你怕什么。他就算明著要求,他又不是玉皇大帝,說讓誰結婚就結婚嗎?”
“這個我知道,可是想起莫恒受傷的起因,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在這件事上,是我們家理虧在先。”
“那就把葉靈嫁給他啊。”向遠收回腳,足尖滴水未濕,她看著葉騫澤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聳了聳肩,“那就是了,既然你認定不可能,莫建國愛怎么想不行,誰還能沒點念想?你這個人啊,就愛杞人憂天,是非觀重,心又軟。再加上一聽到跟你那寶貝妹妹有關,整個人都亂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以至于葉騫澤不能確認她一低頭時的寂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低頭說,“向遠,她到底是我妹妹。”
向遠抿嘴笑笑,“你啊,關心則亂。”
葉騫澤點了點頭,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憂心于事無補。過了一會,又苦笑著說了一句,“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越是重要的人,我就越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好,就像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不生氣。”
“我生氣了嗎?”向遠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騫澤。
“你沒有嗎?”
兩人一站一坐地在魚池邊看著水里涌動的金鯉,向遠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重新開了一袋魚食往水里扔。那些魚兒們爭先恐后,擠破了頭,也無非爭點小小甜頭。無怪乎葉騫澤常說,釣起大魚的不是誘餌,是魚的欲望,它有了期待,明知是后面藏著鐵鉤也忍不住張嘴。
沒有期待才是安全的,向遠想,但是,沒有期待該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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