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怎么了?”他疑惑地問。
向遠從手袋里抽出一張薄薄的銀行卡,塞到他手里,“滕云,趁這兩天,你順便幫我個忙好嗎,這張卡,你就當作是你給滕俊的。”
滕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輕輕把卡推了回去,“不用了,向遠,該給的我已經給了他們,他們吃不了什么苦頭的。”
向遠笑道,“你給的是你的,滕俊是你弟弟,我難道就沒有妹妹,他們傻乎乎地在外邊闖,吃喝用度哪能不用錢,我們家的人不能老讓你接濟。”她說著,又自我解嘲地說了句,“你給的他們還會要,我的情就未必會領了,要不,怎么還用麻煩你呢?”
滕云聽她這么說,也知道她在錢方面一是一,二是二,向來算得清楚,別人占不了她便宜,她也不占別人便宜的脾氣,也不跟她客氣,當下把卡收回口袋里。“好吧,錢我會給他們,就說是我給的。可是你真不用向遙知道你為她做的事情嗎,阿俊重新找到工作,他們租到又便宜又好的房子,這兩個人啊,都還以為自己運氣真有那么好,最多覺得我暗中幫了一把……”
“我要他們記住我的好干什么?”向遠淡淡地說,“我也不指望從他們那里得到收益,他們感激我或者恨我,也都不過如此。”
“你為什么不讓向遙知道你是關心她的,畢竟姐妹一場不容易。”滕云扶著車門勸道。
向遠把他推進駕駛座,“我關心她是義務和責任,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因為姐妹情義有多深。好了,我要回去了。”
她送走了滕云,抄近道走回宴會廳現場,回廊外的天空,天幕深藍,星月全無,此時所有的客人和大多數工作人員都集中在宴會大廳附近,其余的地方一片靜寂,偶爾可見一兩個的服務生,都是有事在身,行色匆匆。
向遠在迂回曲折的長廊走至過半的時候,忽然慢下了腳步,她是走慣了夜路的人,天生的敏銳感覺讓她意識到,有人在不遠處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她,那故意放輕的腳步不是服務生,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個人,更不是她走路的回聲。
向遠心中警鈴大作,但沒確定對方來意之前,她不愿意大喊大叫驚動遠處的歡聲暢飲,可此時的深夜長廊上,除了她,再無其她熟悉的人。
她的腳步慢下來之后,身邊的腳步顯然也相應地放慢了。向遠裝作拂去肩上的發絲,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與她目的地的燈火輝煌相比,這里燈光太過陰暗,白天喜氣的大紅燈籠在此刻光線曖昧幽涼,她只看到了回廊曲折處光線的死角和燈籠光影下自己拖在后面那暗黑扭曲的影子。
跟著她的那個人離她距離不算遠,向遠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求援是不明智的,如果對方持有惡意,她掏出手機只能刺激對方貿然行動,她在賭對方對眼前的時機沒有信心。于是她裝做閑庭漫步地走了一小段,然后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奪路疾奔,慶幸的是今天為了行動便利,她穿的是褲裝,也對自己速度相當有自信,只要對方有幾秒的反應間隙,她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跑到長廊的盡頭。
長廊的一端是個弧形的裝飾門,向遠閃身到門后,當即用腳鉤過那扇木門,回身用手肘迅速將門頂上,另一只手應聲扣上那個簡易的門栓。剛才奔跑的時候,她確定身后那個人已經追了上來,腳程不慢,只輸在起步慢的那幾秒和拉開的十幾米距離。這扇門純屬裝飾,但如若那人要破門而入,她已經有足夠的時機等到人來。
門扣上之后,向遠片刻不敢停頓地俯身去搬傍邊那株半人高的滴水觀音盆栽,想暫時將門頂住,誰知那盆栽遠比她想像中更沉,向遠雙手齊用,竟然只移動它些許。她當即放棄這個打算,剛直起腰來,背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身體,大驚之下,向遠險先驚叫出聲,身后的人卻繞過她,彎腰輕而易舉地連盆提起了那株滴水觀音。
“連棵樹你都要自己搬,這不是天生找累的勞碌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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