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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明嵐入廟

                謝樹元并沒有騎馬,也選擇了坐馬車,因此加上裝行禮的一輛馬車,四駕馬車浩浩蕩蕩地往前走。

                西鳴寺在蘇州府的北邊,與寒山寺乃是并列蘇州府的兩大寺廟。只是寒山寺的名聲更顯盛些,但西鳴寺卻因寺中有一位卜算極靈驗的大師,這幾年也聲名遠播。

                “小姐,我聽府里去過西鳴寺的媽媽說,這位大師卜算可是極為靈驗的。也不知老爺這會是不是請了這位大師替小姐做法祈福呢,”丹墨雖然話少,不過如今能說的朱砂不在了,她自然起了話頭。

                謝清溪坐在馬車里,好在車里鋪著的錦墊,馬車趕的也不快,所以這會并不顛簸。她淡淡說道:“反正都是得道的高僧,大師既能接了這事,就說明我與佛祖有緣啊。”

                丹墨愣了下,大概沒想到自家小姐臉皮這般厚吧。

                待到了西鳴寺,寺中的知客僧早已經等候多時。他上前迎著謝樹元,謝樹元見這知客僧年紀倒也不大,估摸著只比謝明嵐大一兩歲的樣子,便笑著說道:“小師傅,這是兩位小女,謝某同小女三人要在此處打攪多日,還煩請小師傅前方帶路。”

                這知客僧年紀雖小,可自小就出嫁。后來又因為年紀小,做了好幾年的知客僧,都是替寺中招呼那些來上香的貴夫人們。如今倒是少有見到爹爹帶著兩位女兒過來的,況且這位大人還是蘇州的布政使呢。

                先前方丈還特別吩咐過自己,定要好生接待這三位。

                西鳴寺早已經收拾了一處院落給謝家,謝樹元住在三間正房中,正房兩邊都有兩件側房。于是兩位姑娘便住在這兩間房中。

                謝清溪只帶了丹墨過來,而謝明嵐則只帶了宣文過來。兩人微微別了對方一眼,便帶著自己的丫鬟一不發地進了房間。

                待宣文回身關上房門的時候,便問謝明嵐:“姑娘可要喝點茶水,奴婢這就讓那小師傅提點熱水過來。”

                “不用了,你先將包袱里的衣裳放置起來吧,”謝明嵐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

                不知怎么的,這次出來,她竟是心神不寧起來。按理說,父親這回除了謝清溪外,便只帶了她一個女兒,可見自己在父親心中還是極有分量的。

                可謝明嵐只覺得隱隱不安,特別是那日詩會后,越想就越覺得后悔,生怕蕭氏追究自己。到時候別說是蕭氏不會放過自己,只怕連父親都責怪的吧。

                不過謝明嵐又暗暗慶幸那日幸虧什么都沒發生。

                到了第二日,便有僧人請謝清溪到前面的大殿去。待謝清溪進了佛殿后,才發現佛殿之上早已經點燃了通臂粗長的蠟燭,而在地上更是擺著一圈的黃色錦墊。

                也許是這佛殿太過恢宏,佛祖雖慈悲,可她到底回頭看了謝樹元一眼。只見謝樹元今日只用一只佛簪將頭發束起,通身除了一件灰色錦袍外,竟是無一裝飾物。

                再看謝清溪,及腰的長發挽在背上,身上穿著一件灰色袍子,頭上一串紫檀佛珠,每一顆佛珠上都刻著小小的佛字。

                “去吧,爹爹在外面等你。”謝樹元安慰她。

                可謝清溪走進去時,還是一步一回首,一直到佛殿的門被緩緩地關上。待她在小和尚的指導下,坐在最中間的時候,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和尚領頭過來,后頭跟著的都是穿紅色袈裟的和尚。

                謝清溪好奇地看著他們,直到這九個個和尚圍著她坐下。

                “小施主命格雖貴重,可命魂不定,是以易招邪祟。老衲與眾位師弟將會為小施主誦經七日,望能助施主辟邪氣驅邪魄,”為首的那和尚緩緩說道。

                謝清溪眨了眨眼睛,原來她的命格真的貴重。

                就在謝清溪在佛殿內閉目聽高僧們替自己誦經時,謝樹元則在另一處佛堂之中,他每抄一頁佛經,口中便頌頌不停。

                白日里謝清溪和謝樹元都各自有事,只有謝明嵐孤單單地呆在寺廟之中,也不敢四處走動。

                待七日過后,別說謝清溪覺得解脫了,就連謝明嵐都松了一口氣。謝明嵐是將這佛堂里的經書都看了一遍,而謝清溪則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在聽有人誦經了。

                整整七日啊,九位得道高僧圍著她,就替她一個人誦經。雖然這種方式實在太過霸氣,可是謝清溪真覺得她不想再來一次了。

                當然她也日日祈禱自己能趕緊不要象現在這般多災多難了。

                就在謝明嵐以為自己可以回家的時候,又聽說他們還需到附近的庵堂走一趟才能回去。當時謝明嵐還無不譏諷地想著,難不成是大師覺得她這個六妹妹有慧根,這是要渡她出家了。

                她想著左右沒自己的事情,便跟著謝樹元一道過去。就連謝清溪都以為,謝樹元這是打算一次性給她做全了法事,所以才會帶她來庵堂的。

                可誰知到了庵堂之后,父女三人見了庵堂的主持云慈師太后,云慈師太方離去,謝樹元便淡淡對謝清溪說:“清溪,你帶著你的丫鬟先到外頭去。爹爹有話要同你四姐姐說。”

                謝清溪一見沒自己什么事情,又見她爹這樣嚴肅的臉,便趕緊帶著丹墨出去,以免被臺風尾巴掃到。

                “爹爹要同女兒說什么?”謝明嵐臉色僵硬,可還是硬擠著笑容說道。

                謝樹元看了一眼還站在謝明嵐旁邊的宣文,冷冷道:“你也出去。”

                宣文不敢辯駁,趕緊出去了。

                待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的時候,謝樹元只靜靜看著謝明嵐,可那眼神中有不舍卻又有決絕,看得謝明嵐一陣膽戰心驚。

                “不知女兒做了什么,爹爹可是有話要教導女兒?”謝明嵐受不住這樣的煎熬,還是開口問道。

                謝樹元看著她,突然心疼地說道:“你自幼便聰慧無比,又勤奮好學。除了你兩個哥哥外,這些子女當中,你也是極象我的。”

                “女兒何德何才,若是能及得上爹爹一分,也是女兒莫大的福氣,”謝明嵐僵笑了下。

                “可你自小就處處想著同清溪爭。因著你是嬌客,我從不多說,太太也極力待你們寬厚,”謝樹元突然嘆了一口氣,他說:“可我終究是做錯了,嫡庶有別,從來便是禮法規矩。若我能在你行為不端時,及時地教導你責罰你,你也不會養成如今這樣的性子。”

                “爹爹,”謝明嵐聽到謝樹元這樣的話,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突然間她眼淚便盈滿眼眶,可憐巴巴地看著謝樹元哭道:“爹爹這樣說,豈不是生生地要女兒的命。女兒這些年用心讀書,哪次考校先生不是夸了又夸。可六妹妹呢,雖有嫡女的身份,卻處處懶散,仗著爹爹和太太的寵愛,何曾將我們這幾個庶姐姐看在眼中。如今爹爹只一味地說女兒,女兒卻是不服的。”

                “是,你飽讀圣賢書,可你再看看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哪一樁是圣賢書上教你的,又哪一件是一個個名門淑女該做的。你不過四歲就敢將自己的表姑推下水,當初我只將責任一味地推在江氏的身上,實是不愿認為我自己千辛萬苦教養出來的女兒,竟是這樣惡毒刻薄之人,”謝樹元勃然怒道。

                便是事到如今,她不僅不知悔改,還妄想著拖累旁人。

                謝樹元看著她說道:“清溪雖不如你這般刻苦,但她卻有一顆赤子之心,她見到秦家那位表小姐落水,能竭盡全力去救她。若是換做你,你能做到嗎?”

                謝樹元的逼問讓謝明嵐啞口無。

                可謝明嵐卻不愿這樣就范,她剛要開口,便聽見謝樹元冷漠地聲音響起:“你不顧兄妹之情,竟是意圖敗壞你大哥哥的名聲。便是這樁,我定是不能再將你留在家中,貽害他人。”

                “從今以后,你便在這庵堂之中,好生悔過吧。”

                謝明嵐抬頭,竟是萬分地不相信一般,不過一丁點的小事,爹爹就要將自己送到這庵堂之中。

                突然她大笑了起來,臉上恍若癲狂,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

                她看著謝樹元說道:“所以爹爹便要將女兒送到這庵堂之中,女兒如今才九歲,爹爹就要女兒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嗎?”

                “你若能及時悔改,我定會接你回去的,”謝樹元終究還是舍不得。

                謝明嵐雖在蕭氏眼中不堪,可她到底待謝樹元至孝,又處處好學,在幾個女兒當中最是有才學的。從謝樹元對謝清溪這樣的寵愛來看,他也不絕不是那種心狠至極的人,哪能舍得就這樣斷送了謝明嵐的一生。

                “你好生在這庵堂中待著,爹爹會讓人將每個月的供俸送來,定是不會讓你吃苦的。待你反思過來,你依舊是爹爹的好女兒,爹爹還是會替你尋一門好親事的。”

                謝明嵐撲坐在地上,整個人面無表情,目光渙散地看著對面的白色墻壁。這間休息室極為簡陋,除了一張方塌外,和幾張凳子外,便是對面那高高懸掛著的佛字和蒲團。

                “我不要,我不要,若是讓我留在這里,還不如讓我去死,”謝明嵐搖著頭。

                謝樹元聽她這般尋死覓活的,終究是漸漸沉了臉下來。

                他朗聲喊道:“古嬤嬤、陳嬤嬤。”

                他聲音剛落,就見兩個早已經等候在外面的嬤嬤進來了,他看了眼依舊坐在地上的謝明嵐,卻是一下子別過臉,可聲音還是又緩又沉地說道:“日后四小姐便交給兩位嬤嬤教導,還請兩位嬤嬤上心。”

                “老奴定不負大人所托,”兩人齊齊福身,對謝樹元說道。

                “你在這好生待著,爹爹走了,”謝樹元眼眶一熱,終究是承受不住,起身便要往外頭走。

                謝明嵐見他要走,便立即上前便是抱著他的腿,一邊哭一邊喊道:“爹爹,別不要女兒,別不要我。”

                她哭喊的聲音凄厲,謝樹元眼眶已經紅了。

                旁邊的兩位嬤嬤早已經得了蕭氏的吩咐,務必要將四姑娘留在庵堂之中。當然蕭氏也吩咐過了,要好生伺候著四姑娘,將她往正途上引,別讓老爺失望了。

                這會見四姑娘這般不顧臉面,她們趕緊上前,一左一右便扒開謝明嵐的手臂。謝明嵐到底年紀小,如何是這些經年老嬤嬤的對手,沒一會她的手就被扒開了。

                可是她卻還是喊著:“爹爹,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爹爹,爹爹……”

                謝樹元疾步往前走著,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住。他扶著門框,后面的謝明嵐聲音卻沒有了,想必是給兩個嬤嬤堵住了嘴。謝樹元扶在門框上的手,連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忍了又忍,就在忍不住想要回頭的時候。

                突然聽見外面一個清亮地聲音喊道:“爹爹,你站在門口干嘛?”

                原來是謝清溪帶著丫鬟轉了一圈,見庵堂沒有什么好玩的,便又回了這個院子。只不過一進來,就看見謝樹元站在門口,而旁邊的宣文卻跪在地上。

                謝樹元看了一眼手上拿著一根枝條的謝清溪,歡快地沖他笑,卻終究邁開了腳步。

                而身后的謝明嵐絕望地搖著頭,卻是怎么都掙脫不開兩個嬤嬤的手。

                “好生照顧四姑娘,”謝樹元走到宣文的身邊,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謝清溪站在院子門口等他過來,不過還是往他身后看了眼,奇怪氣問道:“四姐姐呢,她怎么還不出來啊?咱們趕緊回家吧。”

                “你四姐姐要在這里住段時間,今日就咱們兩人回家,”謝樹元紅著眼睛說道。

                謝清溪也注意到他的眼睛,驚詫了半天,可還是說道:“四姐姐為什么要住在這里?是不是她也要象我這樣祈福,我們可以等她的啊。”

                “你真想讓你四姐姐同我們一起回家,”謝樹元突然轉頭問著謝清溪。

                謝清溪還真奇了怪了,她爹這話問的也未免太怪了。要是什么事情都是按著她喜歡來的,那你能不能別生這么多庶女啊。

                要是她能不喜歡謝明嵐回家,難道她就真的能不回家了。

                謝清溪沒說話了。

                謝樹元黯淡了眼神,終究是什么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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