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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心有靈犀

                北方的天空素來高曠遼遠,站在城樓處這一望無際的遼闊天空,讓人忍不住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即便他是這世間最顯赫皇族人。

                “主子,城樓上風大,有些涼,”齊心站在身后,看著站在城樓前眺望遠方的主子,忍不住勸慰道。

                “齊心,你去過草原嗎?”陸庭舟問道。

                齊心弓著身子頭微微垂著,恭敬地說道:“奴才是甘肅人,小時候黃河發大水,老家實在待不下去,跟著家里人跑出來了。后來實在活不下去,又正好遇見人販子,便賣了自個換了些銀錢給家里人。后來就入了宮,除了先前跟主子去的江南,便再也沒去過旁處了。”

                陸庭舟回頭看他,作為皇子他自然熟讀史書,對于本朝的歷史更是了如指掌。他知齊心說的那場大水乃是先皇登基不久后發的,先皇乃是先帝的幼子,非嫡非長,卻偏偏讓他得了天下。

                那場洪水幾乎屠戮了黃河沿岸的村鎮,餓殍遍地,其凄慘之景便是如今再提,那些幸存者都膽戰心驚。

                陸庭舟又轉身看了眼遼遠的天空,輕聲道:“聽說葉城有一片很大的天空,她那么喜歡騎馬,想必會喜歡吧。”

                他說的聲音太輕,幾近呢喃,齊心有些沒聽清他的話,只模糊聽到葉城和騎馬兩字。

                本朝皇子在成年之后,便會前往自己的封地。恪王爺的封地便在葉城,只是他從未去過。他五歲時父皇便駕崩了,當時就算最年幼的哥哥都到了可以就藩的年紀。于是皇上登基后,便大封自己的兄弟。

                當時對于六皇子陸庭舟究竟冊不冊封的問題,朝中的大臣都各成一派。有人覺得既然皇上大封皇子以示恩寵,自然不能將六皇子排除再外,更何況六皇子還是和皇上一母同胞。至于反對的大臣,自然是認為皇子都是到了成年才受封,如今六皇子才是個五歲的奶娃娃,你封他就等于沒封。

                后頭還是太后一錘子定音,封。

                當然說封王等于沒封的那些,純粹就是瞎嚷嚷。陸庭舟若只是個皇子,那他就只能哪個皇子的份例,那可憐見的。可是他既然封了親王,甭管人家多小,朝廷都得按著親王的俸祿給人家發銀子。

                于是照著每年五萬石米,三萬兩銀子以及其他各種東西,陸庭舟就領了十三年。

                但是因為他年紀小,還不能前往封地。更何況,人家親娘是太后,你總不能讓一個五歲的小孩自己開衙建府住到宮外去吧。

                雖說王爺不能住在宮里頭,可凡是都有例外不是。于是陸庭舟就成了大齊朝的頭一朝例外。他每年領著朝廷給的王爺俸祿,卻吃他親哥的住他親哥的,每年還領他親哥無數的賞賜。

                若是評選京城誰是最富有的少年,陸庭舟絕對是當仁不讓地第一。

                可最富有的少年也有最富有少年的煩惱,比如他年紀也十八了,在古代這個年紀成親生娃那簡直太尋常。他親哥第一個兒子只比他小一歲,兩人走一塊那就是親兄弟。

                皇太后如今要給自己找媳婦了,陸庭舟早就得了消息,只是他一直暗中不動。對于指婚這種事,若是以前他倒是無所謂,可是如今這心里卻總是覺得不如意。

                若說他是為謝清溪,只怕他自己都得仰天大笑。當初她三歲他十三歲,兩人隔著年紀差著輩分,他總不能說自己看上了一個三歲的丫頭,想著等她長大了娶了當媳婦,所以現在才不成親的?

                “主子,”齊心又小心地叫了聲。

                陸庭舟手背在身后,十八歲少年猶如挺拔地松柏般站在這城樓之上。在他目光所不及的五湖四海,全都是他們陸家所統領的疆域。

                陸庭舟看了會,霍地轉身往城樓下走,齊心趕緊跟了上去。

                待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走到一岔路口時,正要拐彎,就被前面迎頭跑過來的人撞到。陸庭舟一只手擋在身前,一手壓著來人的身子,低頭看了眼后,似笑非笑地說道:“允珩,此時你不是應該在書房讀書的?”

                一陣蟲鳴聲從陸允珩的手上傳來,他嚇得趕緊將手中的東西藏在身后。此時撞著陸庭舟的便是今上的九皇子,他生母乃是后宮四妃之一的賢妃娘娘,因著如今后宮無中,皇上著貴妃掌后宮權柄,四妃中的其他三位輔助,共同理事。

                因著陸允珩是賢妃的小兒子,上頭有哥哥讓著母妃護著,因此養成了霸道的性子。

                不過陸庭舟卻是個比他還橫的人物,畢竟他親爹是皇帝,他親哥是皇帝,他親娘現在還是太后。因此他是屬于在宮中橫著走,無人敢惹的主子。

                陸允珩如今也有九歲,性子雖霸道可卻也知事的,知道這位六叔最是惹不得。于是他乖巧地說道:“侄子給六叔請安。”

                “什么好東西藏著掖著,既是給叔叔請安,這好東西也該給叔叔看看吧,”陸庭舟揚嘴露出一抹不懷好意地笑容,他問:“難不成還怕六叔搶了你的東西不成?”

                陸允珩長相肖似其母成賢妃,成賢妃當初便號稱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便已經年過三十,可依舊風華正茂,便是后宮那十幾歲的新鮮人往她跟前一站,只怕都要自慚形穢。可是這等的美貌若是生在女子身上,自然是國色天香。

                可長在男人身上,陸庭舟垂眸看著陸允珩,除了一雙眼睛能看出是陸家人之外,陸允珩可整張臉可真是沒一處不像賢妃的。這樣的臉蛋給了男子,未免太過陰柔俊美。

                陸允珩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這臉上帶著猶豫的表情,似乎在給不給他看之間猶豫著。可就在此時,從另一處又跑來一個要纏著黃帶子的男孩,瞧著年紀同陸允珩一般大,離得老遠就喊道:“九哥,東西拿到了嗎?”

                結果等到了跟前,他才瞧見陸允珩旁邊站著的人,他面帶尷尬地瞧了瞧陸庭舟,又看了陸允珩一眼。

                “喲,小十一也沒在書房讀書啊,”陸庭舟故意往后頭瞧了一般問道:“此時還沒到下學的時辰。難不成是先生偷懶提前放你們下學了?若是這樣,只管跟六叔說。六叔可得好生同你父皇說說,這當世大儒就是這般教導皇子的?”

                陸庭舟說的格外嚴重,以至于本來想求情的陸允珩都被嚇住了。皇上對皇子的要求格外嚴厲,能在書房教書的可都稱得上是當時大儒。

                陸允乾可不是陸允珩那樣霸王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他立即拉著陸庭舟的手臂哀求道:“六叔就饒了侄子這一回吧,可千萬別告訴父皇。”

                “所以你們是偷溜出來的?”陸庭舟面色微冷,端足了長輩的架子。

                倒是陸允珩笑呵呵地說:“六叔,你不會是為了看我手里的蛐蛐罐故意嚇唬侄子的吧?”

                “蛐蛐罐?”陸庭舟這時候就看見陸允珩從手里拿出來的東西。

                不過便是他瞧了,都眼前一亮,只見這蛐蛐罐乃是青花獅子滾球小罐,那獅子神色憨態可掬,這雕工別提有多細致。這自古便有養斗蟋蟀的愛好,不過因著這斗蟋蟀要用專門的蛐蛐盆或者蛐蛐罐養著,因此這項活動十分地費銀子,若不是資深玩家或者銀子玩家根本就玩不起這些。

                這蛐蛐盆最精貴的便是瓷制或陶制這兩種,如今陸允珩手上拿著的便是官窯出品的青花瓷罐,這可都是專供皇室所用的。

                陸庭舟知道他皇兄倒是有些這方面的愛好,只是他沒想到他這幾個侄子倒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今不過小小的年紀,就知道玩這樣敗家的東西,可見以后也不是個省心的。

                “這樣的東西總不會是皇上賞你的吧?”陸庭舟一眼便看出這是御窯燒出來的貢品,根本不可能從外頭弄到。

                陸允珩倒是不太怕這個六叔,只因陸庭舟平日瞧著他們這些侄兒,極少擺起長輩的架子,他還挺喜歡這個六叔叔的呢。

                他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六叔,這是我求著母妃向父皇要的。母妃說了,若是此番我寫的文章得了父皇的夸獎,便將這蛐蛐罐賞給我。不過十一弟非鬧著要看,所以我就偷偷拿出來給他瞧瞧。”

                “那先生又是怎么回事?”陸庭舟板著臉。

                陸允珩和陸允乾兩人相視一笑,別提有多得意呢。只聽陸允乾說道:“今天講課的是王謀王大學士。”

                陸庭舟一聽便明了地點了點頭,這個王謀講課倒是一把好手,只是到了下午就容易犯困。這下頭的皇子有時候跑出去一半了,他都不知道。所以這位大學士極受各位皇子的喜歡,皇上還為著此事夸贊過他兩回呢

                想當初陸庭舟知道這事的時候,還深深悔恨過,怎么當年他讀書那會就沒這樣的老師呢。

                “好了,看完了趕緊送回去,這可是御賜的貢品,若是打碎了,只怕你們兩的屁股就保不住了,陸庭舟微微警告了兩個侄子,便準備離開去太后的壽康宮。

                結果,他剛走出幾步,就聽見后頭清脆地響聲,待他回頭時便看見剛剛還完好無缺的蛐蛐罐,如今已經摔在青石路上,四分五裂地。

                “我,你,”就算陸允珩都被這樣的變故嚇著,此時連話都說不出。

                而一向膽小的陸允乾更是顫巍巍地拉著他九哥的手臂,哭喪著說道:“九哥,我不想保不住屁股啊。”

                壽康宮中,林太后此時剛被人伺候著起身。如今年紀大了,這午后小憩的時間便越發地久了。宮人剛將她的頭發梳好,便有外面的宮女進來稟告,說恪王爺來給太后請安了。

                林太后讓人給自己換了身輕便的衣裳,便扶著身邊嬤嬤的手款款走了出去。不過剛到了門口,就聽見里頭嘰嘰喳喳地聲音。

                待進去后,便看見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兩人,正在吃著宮女新端上來的糕點。待兩人一看見太后,便急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兩人嘴里都還含著東西,便趕緊往下咽,卻又請安道:“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好了,好了,別管這些虛禮,好生將嘴里的糕點吃下去,可別嗆著了,”太后吩咐道。

                可誰知這句話剛說完,就跟同她做對一般,十一皇子連連咳嗽了兩聲,一張小臉很快漲成絳紅色的,顯然是真的被嗆著了。

                “趕緊給十一皇子倒杯茶水,”林太后急急吩咐站在十一皇子身邊的宮女。

                待林太后坐下后,陸允乾總算喝著茶水將糕點咽了下去。旁邊的陸允珩不僅沒安慰,還笑嘻嘻地同林太后撒嬌道:“我便早說過,皇祖母宮里的糕點可是整個皇宮里頭做的最好吃的,皇祖母您瞧十一弟,吃得都急成這般了。”

                林太后年紀雖才五十多,可到底也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更何況皇上的長子如今都已經十七歲了,再過兩年,只怕她連重孫子都能抱上了。

                一想到,她忍不住瞧了眼一直端坐在左手第一個的小兒子。

                皇上的長子都要成婚了,可舟兒的婚事都還未定下。如果說如今太后頂頂愁的事情,只怕就是這個小兒子的婚事了。

                不過如今兩個孫子還在,她倒也不好當面問道,便笑呵呵地問他們:“你們此時不應該在書房里頭讀書,怎么想起來到祖母這里來了?”

                陸允珩和陸允乾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便有嘴更甜的陸允珩開口。他便將自己偷偷回賢妃宮里將皇上賞的蛐蛐罐拿了出來,給陸允乾看。當然在他的表述之下,這全然是為了兄弟之間的友愛,畢竟是弟弟要看嘛。

                接著他又將遇到陸庭舟的事情說了一通,不過在他的渲染之下,他是為了跟著陸庭舟一起過來瞧太后,這才失手將蛐蛐罐打碎的。

                “皇祖母,若是讓父皇知道了,孫兒這兩瓣屁股便別想再保住了,”小兒子的通性便是會撒嬌,而陸允珩以前沒少在賢妃面前撒嬌賣乖,如今將這套用在太后身上,直逗得太后喜笑顏開。

                他拱手道:“所以還請皇祖母給孫兒和十一弟求個情,讓父皇留著孫兒的兩瓣屁股。”

                “胡鬧,太后面前這般口無遮攔,我瞧你們這規矩倒是該重學的,”陸庭舟板著臉教訓道。

                果然先前還猶豫地太后趕緊說道:“算了,不過是小孩子家家貪玩罷了。你從前同治兒、顯兒他們一處調皮,被皇上逮著了要賞板子,還不是來壽康宮求著母后。”

                “乖兒子,待你們父皇了,我只管同他說,”林太后微微笑著答應道,不過她又說道:“但現在還是在書房讀書的時辰,這會祖母便饒了你們。日后若是再為了貪玩耽誤了學習,別說你父皇要打你們板子,便是祖母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陸允珩同陸允乾兩人屁股得抱,又討好了太后半刻,便告退回了書房。

                “你啊你,”待這兩個潑猴走后,林太后便搖著頭看著陸庭舟。

                “我倒是不知如何將你養成這等的性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該當皇子,你該去當那行俠仗義的大俠,”林太后指著陸庭舟說道。

                陸庭舟此時坐在椅子上,后背輕靠在椅背,雖說舒適可到底沒什么坐姿。只是這壽康宮伺候慣了的人都知道,這位恪王爺是什么樣的性子,于是各個都當作沒瞧見一般。

                他聽著母后的話,卻是忍不住想到身后的那道疤。就是因為那樣一道疤,如今他洗澡別說是宮女,便是小太監都不讓進來伺候著。

                “兒子倒是想,不過一想到母后還在這宮里,卻是如何都舍不得的,”都說小兒子嘴甜,相比皇上嚴肅的性子,林太后自然喜歡這個小兒子。

                林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今年年初陸庭舟便上旨要出宮。按理說他這樣的王爺本就不該住在宮里,其他太妃還可以跟著成年的兒子搬出宮去住,可是太后總不能跟著他出宮吧。于是皇上干脆留他住在宮里頭,可是年紀越大,住在宮里自然越不方便。

                畢竟這皇宮有皇上的三宮六院,而宮女也算皇上的女人范疇之類。宮妃平日倒是見不著面,可是這宮女卻是經常見面的,若是有什么心大想飛上枝頭的宮女,沖他拋個眉眼又或者來個更大膽的,到底是有損自己和皇上的清譽。

                因此陸庭舟趕緊搬出宮去住,雖說恪王府就他一個主子,實在冷清,可到底是自己的窩,也不拘束了。

                既然搬出了宮,他自然也要遵守著慣例,成年王爺能少入后宮便少入后宮。所以這會太后已有兩個月未見著他了。

                “我瞧著你是黑瘦了些,可是底下奴才伺候的不經心?”林太后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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