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雖然是砍下了姜紹一只手臂,但也落入了姜紹的圈套,險些被...被一箭穿心。”
崔姒只覺得渾身的血往頭頂涌去,饒是她再沉穩冷靜,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想罵人:
“他是不是有病!殺姜紹什么時候不能殺,便是此時錯過時機,下次再說就是了,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要緊的!”
她也叮囑了崔景讓人看著他點,不曾想,終究還是沒防住。
崔景:“......”
“你這語氣,讓我懷疑你是他娘似的。”
像極了崔長佑惹禍的時候,許老太太掄起拐杖就要揍崽。
崔姒冷掃了他一眼:“說正經的,那他現在如何了?”
崔景道:“箭矢偏了幾分,心臟是保住了,只是那箭矢之上被抹了毒,拔了箭止了血,但是......”
崔姒先是松了一口氣,聽他又來了一個‘但是’,心又提起來了:“但是什么?”
“但是那箭上涂了毒,那毒尤其詭異,軍醫也沒辦法,他至今還昏迷不醒。”崔景深嘆一口氣,“我與沈小將軍此次歸來羨陽,一是要請江辭年去一趟,二,也是要將你帶過去。”
崔姒眉頭深皺:“江先生和我?”
“正是,江先生昔日是藥王谷的弟子,醫術高明,解毒之事恐怕還要仰仗他,至于你......”崔景說到這里的時候,欲又止。
崔姒道:“你說吧。”
“我并不愿意你去的,你既然已經定親,再與他牽扯不清,委實是不合適,但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軍師便想著將你請過去。”
“阿姒,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去與不去,你自己決定,若是不想去,那便不去就是了,這點事,我們崔家還是擔得起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