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川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看著她摔杯子,罵他,一時間平靜的心緒仿佛頃刻被掀起了滔天巨浪,那巨浪宛若摧枯拉朽一般,將他所有的想法泯滅。
一時間,他覺得腦子空了,心也空了。
“阿姒......”燕行川艱難地張了張嘴,“是你嗎?你也......”
他伸出手來,要去抓她的手,卻被她冷著臉避開。
燕行川臉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心兀然一沉。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若眼前之人是上一輩子同他做過一世夫妻的崔姒,能與她再相見,他自然是欣喜。
坦白說,這一世他再見到這個崔姒,只有自己有記憶,她對他一概不知,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若是夫妻倆都回來了,那自然是更圓滿了。
可上一世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們夫妻之間爭爭吵吵,早已成了怨偶,她只恨不得與他此生不再相見,便是他死了,估計都想將他燒成灰揚了。
“你來羨陽城做什么?”崔姒直接問他。
燕行川道:“我當然是來找你的,崔氏一族竟然想讓你給我做妾,我就想著崔氏一族是不是欺負你了,你是不是受了委屈了?”
“給你做妾算什么?”崔姒冷笑了一聲,眼底滿是譏諷,“不是做過一回了嗎?怎么,難不成上一回不是委屈,這一回倒是委屈了?”
崔姒倒了一杯酒,然后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滾回平州城去。”
堂堂北方一方霸主,還是已經做過皇帝的人了,被當面潑了一杯酒,他也只是頓了頓,然后干脆扯下了面巾,將臉上的酒擦了擦。
根本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