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也是剛起,正在用早食,見她來了,便讓她坐下來用些。
“孫女用過了,謝祖母。”崔姒在一旁坐下,等著許老太太用完早食又漱口,最后慢悠悠地喝著一盞茶,這才問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
許老太太將事情道來:
“家主不在,族中一切皆由你父親還有三叔父和幾位族老做主,讓我與你三祖母親自審問夫人那封名帖是怎么回事。”
“那夫人怎么說?”
“夫人最開始的時候是不認的,說是有人陷害她,或是要害崔氏一族。”許老太太說到這里的時候直搖頭,對崔夫人很是失望。
“不過你三兄又提起家主,說家主連真假崔氏名帖都分不清,實在是不能明辨是非,不配做崔氏家主,崔夫人這才改口,說那封名帖是真的。”
“但便是真的,卻是四娘偷偷瞞著她讓人送去的,她管教不嚴,讓女兒犯下大錯,愿去祖先牌位前請罪。”
許老太太說到這里冷笑:“她倒是早就想好了應付之策,將責任推給了女兒,而女兒又是個病秧子,族人不能將女兒如何。
自己不過是在祖先牌位前說幾句有錯的話罷了,誰還能將她如何了。”
這簡直是玩賴的。
“她瘋了?”崔姒也是驚得不輕,崔夫人這是不要自己在崔氏經營二十年的名聲了嗎?
她這樣不講道理,處事不公,連其身都不正,日后族人如何信任敬重她,她又如何管理崔氏一族宗婦?
“都是為了她那個女兒啊,這才一步錯,到后來步步錯。”許老太太搖頭。
或許在名帖之事鬧出來的時候,崔夫人心中已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阿姒你要記得,那些不對的事情,萬不可去開頭,若是開了頭,就會深陷其中,脫身不得,最后一步錯步步錯,大錯特錯,再無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