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辭年呢,倒是一直留在羨陽城不曾離開,后來在此地開了一家醫館教學,也教出了不少醫術高明的學生。
便是后來朝堂請他去太醫署,他都拒了,一直在羨陽城呆著,收養了幾個孩子,倒是一直沒有成親。
偶爾還去拜祭崔長佑這個故友。
正如許老太太所,他是個清正真誠、耐心溫柔、謙遜有禮又重情義之人,日子過得簡單自在,性子也灑脫寬容。
是個極好的人。
“這得看比什么了。”崔姒小口地喝了一口魚湯,同許老太太道,“論前程,這位江先生沒有野心,恐怕這輩子就這樣了,宋止的話,若是有機緣,前程應該還算不錯。”
“不過江先生也有他自己的本事,一生謀生足以,也可安然一世。”
“至于人品,宋止便不如江先生了。”
口口聲聲是‘宋止’‘江先生’,前者不愿再提,后者有幾分敬佩和欣賞。
許老太太心中明了,便問她:“那你覺得江小郎做你夫婿如何?”
“夫婿?”崔姒愣住,這才明白許老太太問她這些是有了這個打算,“祖母怎么會這樣想呢?他怎么能娶我......”
“他不能誰能?北燕王?”
崔姒一頓,臉色有些僵硬:“祖母怎么又提這個人?”
“阿姒。”許老太太認真地看她,“自從昨日同你說要給你選夫婿,早些出嫁,你便有些恍恍惚惚的,祖母瞧著,你心中是不是還念著那北燕王?”
“沒有。”崔姒一口否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