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冷漠地審視時初。
原本他想著,自己這親生女兒如果是個安分的人,不與白優星作對,那么他就當她是個阿貓阿狗養著,不管怎樣,她身上都流著他的血。
可沒想到,她是個不識好歹的人。
打了白洛舟、白景辰也就罷了,竟然敢與白優星作對。
要是將她氣走,離開白家,那他這個家主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聽著白蒼樹的話,時初忽然有些好奇,他想怎么管教她。
然后就聽到白蒼樹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念你是初犯,此次不動家法,你便去祠堂好好跪著,懺悔自己的錯誤吧,什么時候星兒出關,選擇原諒你,你什么時候起來。”
說完,白蒼樹背過身,不再去看時初,仿佛這樣的懲罰已經是天大恩賜。
云歡想說什么,但在白蒼樹警告的眼神下,她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白洛舟聞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跪祠堂,從小到大就數他跪得最多,已經跪出經驗了,還總結出了一套糊弄法,減輕罪受。
于是他向時初擠眉弄眼,而后反應過來時初看不到,只能又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與白蒼樹犟,順勢去跪祠堂,見好就收。
就連白修瑾都忍不住勸:“時初,這已經是家主最大的寬容了,我帶你去祠堂吧。”
白景辰小嘴撅起來,十分不滿父親對時初只是這么輕的懲罰,他嘀咕道:“便宜她了。”
白景逸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
白蒼崖剛被白蒼樹訓斥,此時想為時初開口求情,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歉意地望向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