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麒等人心里失落無比,同時也有股憤怒的情緒。
只是他們骨頭軟,根本不敢在黑暗準帝面表現出來。
等到立功?
如今的情勢,黑暗準帝不知道嗎?
自己等人隨時都有可能被那君無邪清算。
根本等不到黑暗入侵便死在君無邪的手里了,還怎么立功?
“大人,我們目前處境艱難。
君無邪必然不會放過我們。
只要天之秘境結束,墨清漓出來,他定會帶著墨清漓來尋仇。
到時候,我們都會死在他的手里,命都沒有了,又哪有機會為偉大的黑暗立功呢?
您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在王師降臨前保住我們的性命。
看在我們這些年對偉大的黑暗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鹿麒等人近乎是哀求的語氣。
實在沒有辦法了,不然的話,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唔,我當然知道你們的處境。
看在你們忠心的份上,雖然沒有什么成績與功勞,但本座還是幫你們一把。
在這混元大世界的深空中,我們有不少藏身的秘地。
你們可以去那里躲一躲,等到我界大軍降臨再出來。”
“好!多謝大人!”
鹿麒等人滿臉感激。
雖然不如去黑暗世界那么安全。
但是去黑暗世界是行不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既然是黑暗準帝么蟄伏的秘地,想來應該是十分特殊的,有著極強的隱秘性。
“盡快去準備吧,你們九天太清宗,此去是你們這些人,或是還要帶其他人,盡快決定下來。”
“是!我這便去準備!”
鹿麒等人不敢耽擱,對黑暗準帝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匆匆離去。
他的聲音傳入宗門所有弟子的識海里,告訴他們,即將準備前往其他地方暫避鋒芒。
問宗門之人,是否愿意跟著他離開。
若是愿意,便前往太清殿前集合。
隨后,他親自去了禁地,告知了底蘊強者們。
有部分底蘊強者出來了,表示愿意跟他離開。
有小部分底蘊強者婉拒,表示自己要留在宗門。
那個準帝強者沉默了好幾息的時間,最終選擇了留下。
他猶豫了,想過離開宗門。
但這樣一來,便坐實了投靠黑暗。
他只是想活著,想追求帝境。
宗門的其他事情,他從來不過問,不理會。
包括當年宗門內部那場血腥的奪權之戰。
他在禁地洞悉了一切,但并未干預。
唯有數月前,鹿麒求助,他才現身去嘗試了黑暗界路。
他自己并沒有投靠黑暗,但是也沒有責怪鹿麒等人投靠黑暗。
但是今日,他猶豫了。
最終選擇了留下。
一則,若是走了,坐實投靠黑暗的罪名。
二則,即便是躲起來了,那君無邪真的就找不到了嗎?
他并不那么認為。
與其躲起來,不如留在宗門。
畢竟自己未曾參與當年之事,也沒有去勾結黑暗。
君無邪不至于對自己下殺手吧。
墨清漓來,也總不至于要自己這個宗門古祖的命吧?
留下來,對于他來說,活下來的希望更大。
因此,權衡利弊之后,他婉拒了鹿麒。
鹿麒并沒有堅持。
留下來的,本來也不是一直以來態度明確說要支持自己的。
其中有不少底蘊老祖,甚至打心眼里是反對他的。
自當年奪權之后,那群底蘊老祖,便從來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
曾有多次,他主動去求見,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如果不是支持自己的宗門底蘊老祖人數更多,恐怕那些群早就出來反對自己了。
他今日前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做給宗門部分弟子看的。
畢竟自己是宗主,有些事情,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他巴不得那些底蘊老祖拒絕。
不然的話,他們跟著去,反而會成為不確定因素。
萬一,他們主動暴露,引來君無邪怎么辦?
鹿麒從禁地回到太清殿前的時候,所有愿意跟著他離開的弟子都已經匯聚廣場上了。
九天太清宗上下,共有人數六百余萬。
此時,在這巨大的廣場上匯聚的,決定跟著鹿麒等人離開的,有五百余萬。
宗門六分之五的人,都是他的堅定擁護者。
剩下的一百萬人,當中有部管理層。
都是些低層管理與無實權的高層。
這些人由于并不是鹿麒的支持者,因此一直被邊緣化。
其中包括不少實力不錯的老輩強者,一直被邊緣化。
他們平日很低調,不參與宗門事務,什么都不管,基本只教導自己的弟子,其他事情仿佛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十萬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他們是當年事件的親歷者,目睹了那場血腥的奪權之戰。
鹿麒看了看聚集的人群,隨即目光看向宗門某些區域的群山之間。
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寒芒。
若非有顧慮,擔心引起君月皇朝的注意。
他會毫不猶豫將那些人擊殺。
畢竟這些人,往后也不會聽從自己的去幫黑暗做事,留著只會成為阻礙。
他決定不再耽擱,大袖一卷,便將聚集的人裝了進去。
然后,他與一眾高層,帶著自己兒子的化身,回到了黑暗準帝身邊。
“都辦妥了?”
“回大人,已經辦妥了。”
鹿麒恭恭敬敬。
黑暗準帝點了點頭,裹帶著他們消失不見,去往深空。
……
冬去春來。
一個年頭過去了。
渝州還下著雪,山河一片銀裝素裹,微冷的空氣,卻有一種清新的味道。
君神峰上。
眾女坐在掛滿了白雪的梨樹下,看著空中似玉蝶紛飛的雪花。
今年的雪,時間下的特別長。
一年有余了,不知道他如今突破到什么境界了。
她們很期待。
他閉關時說過,再出來便是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