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低鳴一聲,疾行了出去,速度猶如離弦之箭。
    風呼嘯著灌入口鼻,柳凝歌眼睛都睜不開,胃里顛簸的一陣翻滾。
    她從前出門,總是乘坐馬車,偶爾騎馬也有秦禹寒帶著,此刻獨自策馬馳騁,難免緊張懼怕。
    秦禹寒看著搖搖欲墜的小女人,腳下輕點躍向馬背,一手攬住她,一手攥住韁繩,馬兒奔跑的速度立刻慢了許多。
    “還好么?”
    柳凝歌咽了口吐沫,搖了搖頭,“不太好。”
    “你將韁繩勒的太緊了。”
    “我不適合騎馬。”柳凝歌嘆息,“看來后天只能在帳篷里看著你們狩獵了。”
    秦禹寒揉了揉懷中女人頭發:“時間有些緊,等過些日子得空了,我經常帶你出來跑一跑,很快就能學會了。”
    “你從前學會騎馬用了多久?”
    “一炷香。”
    柳凝歌連連咂舌:“看來沈策說的不錯,你的天賦厲害到讓人嫉妒,嘶!”
    她話剛說完,后頸忽然被輕輕咬了一口。
    “怎么又咬我!”
    “跟我在一起,不許想著別人。”
    “我只是隨口一提,哪里想著了。”
    秦禹寒強烈的占有欲表現的淋漓盡致:“提一句也不行。”
    “好好好,不提,我只惦記著你一個人,行不行?”
    “嗯。”
    馬兒不緊不慢的在田野里閑逛,遠處天際染上了一片云霞,紅的鮮艷。
    柳凝歌:“我還沒見過京都城外的日落。”
    “我陪你一起看。”
    “好。”
    秦禹寒翻身下馬,打量一眼四周,馭起輕功,帶著懷中女人去了一處山坡上。
    從這個位置往前看,可以將遠處村落盡收眼底,霞光奪目,暮色沉沉。
    “從前在邊境時,我也很喜歡看日落。”
    柳凝歌將頭靠在秦禹寒肩膀:“邊境的日落和京都的相比,哪個更美?”
    “我已經快忘了,只記得那里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黃沙。”
    “你想回去么?”
    “從前想。”現在他有了無法割舍的牽絆,如何還能心無旁騖的回去。
    柳凝歌側過臉,看著秦禹寒,透過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到萬里大漠的風光。
    這個男人本該是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來去自由,無拘無束。可如今卻被皇子的身份束縛住,困在狹窄的牢籠里。
    她的禹寒,應該是意氣風發的,眉宇間不該沾上一絲一毫憂愁。
    “等一切結束,我們一起去大漠看日落,再與將士們點燃篝火,飲最烈的美酒。”
    秦禹寒低聲笑著:“好。”
    他會帶著他的凝歌,去看埋葬在沙丘后的將士,抬頭看雄鷹翱翔天空,感受大漠最自由的風。
    兩人在山坡上坐了許久,直到太陽徹底西沉,天地籠上一層暗色。
    “凝歌,該回去了。”
    柳凝歌神色慵懶的伸出了手:“你抱我。”
    “好。”
    秦禹寒將她抱起,躍下山坡后,策馬奔向城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