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香樓的營業額,比柳凝歌預想中的多出了一倍都不止。
    關盛清點著賬目,眼神比旁邊那尊純金鍛造的聚寶盆還要明亮。
    “王妃,您研制出來的那幾道菜廣受好評,食客們說從未吃過這么美味的菜肴,明日還要再來。”
    “再美味的東西多次幾次也就膩了,記著按照我之前吩咐的,每日推出的菜單都要不一樣,七日輪換一次,明白么?”
    “是,我記住了。”王妃簡直是個做生意的奇才,王爺有了這樣一位賢內助,何愁不能完成大業。
    “嗯,今日各位都辛苦了,晚上好好歇息,明日還有的忙。”
    交代完后,柳凝歌與秦禹寒一同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王爺,我今天去找孟瀟瀟了。”
    “嗯?”
    “她現在過的很凄慘,身上所有首飾和衣衫都被當掉,用來租憑院子。”
    秦禹寒點點頭,神色并無變化。
    柳凝歌似乎不太滿意他的反應,繼續說道:“她現在連飯都快吃不上了,聽說還有許多等徒浪子去她院子里騷擾。你就不氣惱么?”
    秦禹寒凝視著懷中女人,無奈嘆了口氣:“凝歌,你無需這樣試探,不管孟瀟瀟今后是死是活,過的富裕還是凄慘,都與我沒有半點干系。”
    柳凝歌沉默。
    她確實是在試探秦禹寒,而且用了一種很不討喜的試探方式。
    當初孟瀟瀟是被她趕出府去的,而且做這個決定之前,她并沒有和秦禹寒商量。
    明知那個女人離開王府肯定會過得很凄慘,可她還是這樣做了。
    從前在秦禹寒面前,她竭力想要保持最完美的模樣,可相處時間久了,難免會暴露出本性里的狠戾。
    她期待著秦禹寒發現,因為自己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又會產生一絲懼怕。怕這個男人會因此感到厭惡,也害怕彼此之間會產生隔閡。
    “凝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秦禹寒將下巴壓在小女人頭頂,啞聲道,“你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無需覺著為難,更不必害怕,因為我們原本就是一類人。”
    人人都以為秦王清風霽月,不沾世俗,不染風霜,平生最大的心愿便是鎮守山河,保護黎民百姓。
    其實他們都錯了。
    沒有誰,是無欲無求的,只是他這輩子所求的并不多,唯有與凝歌白頭到老而已。
    可哪怕這樣一個簡單的愿望,都得耗盡所有力氣。
    柳凝歌鼻翼微酸,伸手抱住了秦禹寒,將臉頰貼在他的臂彎里。
    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對方帶來的溫暖,誰也不愿放開。
    ……
    相府——
    姜氏無緣無故被罰禁足,這可急壞了柳迎春,她想盡法子要去幫母親求情,可柳建南根本不肯見她。
    書房內,柳柔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參湯放在了桌上:“父親,這是女兒親自熬煮的,您趁熱喝了吧。”
    柳建南沒有去接參湯,而是目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柔秋,在父親面前無需裝模作樣,說吧,這趟過來,有什么事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