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杰一聽這些話,便急了,忍不住問司徒蘭:“為什么不讓大西北方面直接解救出來呢?這樣會不會出人命?”
“如果一條人命不能被我們所用,這樣的人命留與不留意義是一樣的。”司徒蘭突然很冷漠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馬英杰被司徒蘭的話怔住了,司徒蘭,這是他曾經那么摯烈認為溫柔似水的一個女人嗎?這是那個曾經以為可以給他母愛關懷的女人嗎?
馬英杰糾結矛盾極了,怎么會讓自己目睹了司徒蘭這么多不被他所認知的一面呢?那一面才是司徒蘭的本質?哪一面才是一個真正的司徒蘭呢?
馬英杰正這么想的時候,感覺車子停下來了。人生就是這樣滑稽,怕什么偏偏就來什么,看著窗外一長串車子,馬英杰驚得后背又開始滲著汗水。
這時,響起了司徒蘭的聲音:“下車,我們去最前面打車走。”說著司徒蘭已經拉開了車門,雙腳往車外邁著,而馬英杰停止了他的糾結,被動地跟在司徒蘭身后,司徒蘭說:“我們快跑。”說著,就真的跑了起來,馬英杰沒有想到司徒蘭辦事的效率是如此果斷,決絕,他沒有說話,一直跟著司徒蘭跑到了堵車的最前端,然后直接越過了人行道,在馬英杰剛剛站立下來的時候,司徒蘭已經站到路上攔下了一輛車,車上還坐著一名乘客,司機都想罵人,可司徒蘭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司機說:“我們急著趕飛機,麻煩你帶上我們。”司機看了看后面的客人,司徒蘭馬上轉身對客人說:“師傅,很對不起,我們真的趕飛機,而且是救人,車子被堵在路中間,跑步過來攔車的。”說著,她又掏出一百元錢遞給客人說:“師傅,麻煩您再去打一輛車好嗎?”司機和客人都雙贏地笑了,大約他們在想,天底下怕沒有司徒蘭這樣的傻瓜吧?可是司徒蘭的一系列動作,讓馬英杰打心眼里嘆服。如果說以前司徒蘭是在動用她的資源讓馬英杰大開眼界的話,現在司徒蘭的果斷和決絕,倒讓馬英杰看到了一個行大事人的特質了,這樣的特質不是一般女人有的,這樣的特質也是馬英杰必須去學習而且必須一點一點把自己培養成這類人。
馬英杰和司徒蘭上了車,司機以極快的速度向機場的方向開著。馬英杰的手機響了,他趕緊拿起來看,是小江的,他語氣很有些急地問馬英杰:“秘書長,我怎么在機場沒有找到你們呢?”
“堵車了,我們現在打車來的,快到了。別急。”馬英杰對著手機說完后,就掛了電話,司徒蘭便損了馬英杰一句:“你說得多輕巧啊,自己不急,還讓別人也不要急,你這個領導就是這樣當的?”
馬英杰被司徒蘭損得有些窩火,本想回敬司徒蘭幾句,拿眼睛去看她時,她一臉的嚴厲,馬英杰只得把回敬的話咽了回去,默不作聲地坐著看著窗外的來來往往的車輛。
司徒蘭不好再繼續說馬英杰什么,兩個人都有些賭氣地坐著,直到的士停下來,司徒蘭才說了一句:“快去換登機牌。”說著,把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馬英杰,馬英杰便沒看她,下車跑步去了機場大廳。
馬英杰在換登機牌是給小江打了電話,讓他來換登機牌窗口,他在這里等著他。
馬英杰換完了他和司徒蘭的登機牌,小江來了,他一臉興奮地說:“秘書長,我來干這些事吧。”那樣子一如馬英杰從前,以替領導辦事為榮的神態。不知道為什么,馬英杰再目睹這些神態時,總有些說不出來的酸然感覺,自己從這條路上過來的,他應該很理解小江這樣的年輕人上位的心態,一如自己不也是靠著欒小雪才和老板綁成一起的嗎?
“我和蘭姐的登機牌換了,你自己去換自己。”馬英杰還是語氣很溫和地對小江說著,小江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還是很快替自己換好了登機牌。
司徒蘭走了過來,馬英杰替司徒蘭介紹了著說:“這是駐京辦的小江。”
“這是蘭姐。”馬英杰指著小江如何介紹著,小江沒有想到司徒蘭竟然如此漂亮,一時間不由得多盯了幾眼,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司徒蘭,他還以為只有他和馬英杰兩個人去大西北。
“蘭姐真漂亮啊。”小江由衷地贊美了一句司徒蘭,司徒蘭輕松地笑了一下說:“是不是小伙子們都會拍女人馬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