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杰還是猶豫不決,這可是路鑫波省長的家庭醫生啊,要是又節外生枝被路鑫波省長知道他在找杰克先生,老板羅天運哪一關怎么交待呢?
馬英杰想了想,還是不敢在老中醫面前去流露自己的心思。不過他要是不說點什么,老中醫肯定會懷疑他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我這一段總是有些遺精。”
趙雨陽見馬英杰紅著臉,半天擠出這么一句話,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老中醫顯然也沒想到馬英杰會擠出這么一句話,又重新替馬英杰把了把脈說:“脈相沒什么大礙啊。”
趙雨陽便笑著說:“老師,他是想女人了。”
馬英杰沒想到趙雨陽會當著老中醫的面說這樣的話,極難為情地垂著頭不敢看老中醫和趙雨陽。他確實有些想女人了,也確實最近有遺精現象,不過,他認為是正常的生理,并無大礙,只是他擔心心事被老中醫看透了,才這么說的。
馬英杰正在難為情時,手機響了,他趕緊從老中醫和趙雨陽身邊走開了一些,拿出手機一看,是司徒蘭的電話,司徒蘭在手機中說:“我已經到了江南,只是還沒查到杰克先生的住處,你查到了沒有?”
馬英杰急了,可他這是在老中醫家里,他不敢多說話什么,只是很淡然地說了一句:“我馬上去見你。”便把手機掛掉了。
趙雨陽見馬英杰是真有事,便向老師提出了辭別,老中醫笑著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人也沒有起身,馬英杰還是很感激地望著老中醫說了幾句感激的話,才跟在趙雨陽身后離開了老中醫的家。
一進電梯,馬英杰就急著對趙雨陽說:“趙哥,你和老師的關系密切可否?”
“你為什么問這句話?”趙雨陽盯住馬英杰問。
“你告訴我,你和老師的關系怎么樣?”馬英杰堅持地又望著趙雨陽問著。
“他的孩子們都在國外,我幾乎算是他的半個兒子了。”趙雨陽笑了笑說。
“那就好。趙哥,我遇到麻煩了,現在只有趙哥才能幫我。”馬英杰望著趙雨陽,臉上的表情相當急切。趙雨陽一愣,不由得也跟著心心急地問馬英杰:“你還真有心事啊,我老師真說中了。”
“是的。我這次來省城是找一個人,他就在省城。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路省長知道這個人住在哪里。所以,趙哥,我需要拿到這個人的住宿地,現在只有靠你了。”馬英杰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趙雨陽卻被馬英杰越攪越迷糊,不解地問馬英杰:“你說清楚一點行嗎?”
“好。是這樣的,趙哥。路省長今晚在宴請一位從法國來的城市設計專家杰克先生,而我和杰克先生之間下午有了誤會,我必須找到他,解釋清楚這種誤會。這種誤會相當重要,說嚴重一點,很有可能導致整個吳都局勢之變,所以,我現在必須見杰克先生,趙哥,你想想辦法,能不能讓老師幫我們達成這個心愿。”馬英杰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很沉重,也很無奈。趙雨陽看著馬英杰,他才知道這官場不是誰都玩得起的一個場地,看看馬英杰這種未老先衰的表情,看看馬英杰這一身的心思和無奈,趙雨陽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在這一刻很有些同情馬英杰了。
“那我怎么對老師說呢?”趙雨陽問了馬英杰一句。馬英杰和趙雨陽一出電梯,馬英杰便說:“趙哥,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說著,馬英杰往院子無人處走去,趙雨陽看著馬英杰的背影,又是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他老感覺馬英杰身上藏著太多的東西,他抗得住嗎?
馬英杰倒不知道趙雨陽會如此想他,他一離開趙雨陽的視線,馬上拔通了司徒蘭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杰便把他在老中醫家里的情形告訴了司徒蘭,司徒蘭一聽,在電話中愣了一會兒,馬英杰沒催她,大約過了幾分鐘,司徒蘭才在電話告訴馬英杰,這件事交給趙雨陽去打聽,他最好別露面。
“我知道了,蘭姐。”馬英杰說了一聲,司徒蘭哪邊便掛了電話。馬英杰從僻靜處走出來的時候,趙雨陽站在遠處等著他,他快走了幾步,到趙雨陽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趙哥,真是對不起哈。”
“也夠難為你的。”趙雨陽實心實意地說了一句。
“謝謝趙哥理解。”馬英杰客氣地說了一句,便把司徒蘭說的方法對趙雨陽說了一通,“趙哥,我現在去接一個朋友,你不能再回老師家里,說你姐或你哥的孩子要去國外學城市設計,能不能讓老師找路省長問問報考哪個設計師好一些?我告訴你實話吧,法國頂級的城市設計師杰克先生就在省城,如果省長真對你老師好,會趁這個機會讓你去見這位大師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