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玲在這個時候想起了路鑫波和她在床上親熱時的場景,臉竟然沒有來由地紅了一下,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看羅天運的臉色上面,她紅色也是一種習慣,倒也沒引起誰的注意。她趕緊示意古慶明帶頭表態,她這么一示意,古慶明和方揚也表了態,最后就只剩她了,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書記,我不過是個女人,女人的天職從來就是服從男人的。你們男人作出來的重要決定,白浩部長第一個服從了,我現在也義不容辭地服從。”
李惠玲的這話說得倒是很柔軟,而且還有些撒嬌的成份在里面,羅天運再有氣,在這樣的女人面前,而且還是讓步面前,他也發不出來。不過,他這一招套牢李惠玲的話,還是取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和他玩官場的技巧,李惠玲遠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了,李惠玲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用示弱和讓步來妥協,這一招,羅天運越來越意識到了,而且越來越提醒自己,李惠玲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所以,他在她面前還得十二分的小心謹慎才對。
見好就收。這是羅天運的為官和為人之策。現在他一樣是這個態度,一見李惠玲讓步了,趕緊說:“感謝大家對市委工作的支持,既然大家都對馬英杰同志的任命沒有異議,這份任命書由誠剛同志負責,明天就發下去吧。”羅天運對這次任命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很淡然而且很平靜的情色,這樣的淡然和平靜,卻讓李惠玲有了一股害怕,她便知道路鑫波省長對羅天運的評價是對的,而她居然今天還想以強勢來壓住馬英杰的任命,看來,她確實低估了羅天運。
羅天運成功地讓馬英杰的任命通過了,而且這次會議,他也向李惠玲傳遞出一種信息,他可以睜一只眼睛,同時他也可以閉一只眼睛,但是李惠玲別拿他當槍使,當炮灰。在高鐵站的問題上,他可以不問不聞,但并不代表他任何事都聽之任之。再說了,目前高鐵站沒有到最后一步,他想看看李惠玲到底要玩什么招術,所以一直任由李惠玲去折騰著。現在他的目的達到后,他突然望著李惠玲問了一句:“惠玲市長,你和慶明市長今天下鄉去調研了高鐵站的問題吧?”
羅天運的話一落,李惠玲和古慶明同時愣了一下,羅天運怎么知道他們下鄉是去調研高鐵站的事情呢?不過既然羅天運問到了這件事情,李惠玲便接口說:“對,我和慶明市長去了邱家灣,他們的態度還是很激烈,而且獅子大開口。上次他們就敢圍攻書記,這次他們明確說,達不到賠償條件,他們誓死守衛他們的村莊。我就是不明白,這幫人為什么就看不開呢?明明是有利于發展的大好時機,他們怎么就那么鼠目寸光呢?關于賠償的問題,我們是不能松口。我還不信,離開他們邱家灣,這個站就建不成了?”
李惠玲的話一落,羅天運便接過她的話說:“既然惠玲市長把問題擺到了大家面前,大家說說看,有什么好的建議和想法沒有?”
羅天運盡管把問題如此拋給了在座的每一位,但是他很快便明白了李惠玲的目的,她就是在為林子溝建站打下伏筆。這是馬英杰帶給他的消息,沒想到李惠玲這么快沉不住氣,這么快就想把重新選擇高鐵建站地的計劃擺上常委桌。他有些不明白,李惠玲為什么要重新選擇高鐵站呢?邱家灣的村民,目前肯定是受了某些力量的鼓動,才會獅子大開口的,以前承諾的補償,他們并沒有議異,而且并沒有上訪事件。既然最近涌起了這么多的事件,那么這后面必定有一股勢力,這勢力不僅僅是李惠玲這個在明處的人這么簡單,這是羅天運在這次會議上的又一個認識,正是有這樣的認識,他對李惠玲的問題興趣不大,因為他在沒弄清楚后面的力量時,他不會發表任何的意見。
羅天運把問題丟給在座的人后,這些人見羅天運都沒興趣關注這個問題,也就泛泛地議了幾句,最終的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對于這個結果,李惠玲也沒什么意見,她也不是真正要什么建議,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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