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馬英來已經看光了王小丹,他和她之間清白得起來嗎?不是把一個女人給睡了,就是真正的不清白,而是他和她之間的愛護,他和她之間的曖昧,都無法讓他敢真正理直氣壯地說,他和王小丹是清白的。因為他的內心就沒有清白過,他還在洗手間里為這個女人打過手槍,這樣的事件存在于他的內心最深處,他沒辦法把王小丹完完全全的撇開,所以他除了含糊其詞外,也無法真正地在易水清面前說得太多了。
“貼子的事情,我可以給黃波部長打招呼,只是這件事情的影響,恐怕沒那么容易消除的。”易水清說完,就真的拿起了電話,當著馬英杰的面撥通了黃波的電話。
電話一通,馬英杰聽到易水清說:“是黃波部長吧,你讓秦縣政府網站的同志把那個關于馬英杰副縣長的貼子刪掉,現在,馬上。”說完,易水清就掛掉了電話。
易水清的這個動作讓馬英杰更加的感動,他不由對著易水清說了一句:“縣長的恩情,馬英杰記住了。今后,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縣長吩咐好嗎?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馬英杰在這個時候,沖動地對著易水清表著態,而他偏偏又忘掉了司徒蘭的話,沖動是魔鬼。
易水清很淡然地看了馬英杰一眼,不過很快,他一邊拿著水杯喝水,一邊換上很關切的表情問馬英杰:“這件事是誰在你背后做了手腳?”
“縣長,我猜是程縣長。要換屆了,五年一次的換屆,很多人寄托著太大的希望,再說了,程縣長他四十多歲了,要是這一次當不上常務副縣長的話,他就沒有機會了。這可是他最后的一次機會,他要搏取上位的愿望是最大的。而且我昨天在陪江老板吃飯的時候,在南都大酒店遇到過他,他看到過我和王局長在一起。”馬英杰沒有保留地把他的猜測告訴了易水清,易水清“哦”了一聲,不過,很快易水清就問了一句:“是程自立縣長嗎?”因為在秦縣還有一位分管文教衛的陳杰縣長,陳縣長是從教縣界直接提拔上來的,為人很低調,易水清猜想,不應該會是陳縣長,所以就問了一句。
“對,我懷疑就是他。”馬英杰點著頭,急切地望著易水清,一副遇上知音的模樣。
“難怪這一段程縣長老往老操辦公室里跑,而且一河兩岸的工程,他可是老操的得力助手。如果他們這一次聯手的話,就算我們把貼子刪掉了,可我們堵不住秦縣人民的嘴啊。而且深夜上的貼子,現在整個政府大樓的人都知道了,我可是我的司機告訴我的,連司機都知道了這件事,你想想,他們在背后下了多大的力氣。這一次,我恐怕也幫不了你。”
易水清一邊往老板椅子上靠了靠,一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樣子確實是對馬英杰的極大婉惜。
易水清的模樣,讓馬英杰如墜深淵一般。他很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覺,倒不是對王小丹的“失足”,而是自己的斗爭經驗太少,防人之心太弱,而且自滿,驕傲。如果不是這些臭毛病,他至如被程自立鉆了這么大一個空子嗎?這一招,程自立玩得漂亮,他不得不承認對手的手段遠遠超過了自己。
“縣長,我現在該怎么辦?任他們宰割嗎?縛手待斃嗎?”馬英杰極不甘心,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反擊,便把希望放到了易水清身上。